何为紧急说:“一个密道,我前两天就现了!”
他之前很早起床在找如何联系外界的时候就现不对劲,当时想告诉时咎,却被小孩的闯入打断。
密道……时咎皱眉,监狱里会有密道?
最靠里的那张铁圆桌被两个人合力拉起来,露出了一排很窄的楼梯。
两人对视一眼,趁着还没人注意到他们,快爬下去又快拉上门,灰尘掩盖的一瞬间,喧闹被隔绝在外。
“咳咳。”呛入灰尘的何为瞬间猛烈咳起来。
时咎也皱着眉用袖口捂住口鼻,但久不透气的腐烂味还是窜进鼻子。
这个味道有点令人窒息,好像是什么药水混合很久没洗的拖布脏水的味道。
静止好一会儿,灰尘散开,习惯刺鼻的味道,两人才缓过来。
外面疯狂的惨叫一直没停,闷在幽暗的空间里显得更人了。
“呼,好吓人,我一醒来,外面怎么全疯了。”何为大喘着气,拍拍胸口。
时咎也环视了一圈,却现这里几乎黑得看不见什么:“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那几个小孩想杀我,我反抗了,后来小孩越来越多,不知道怎么的,应该是已经感染过的人虚疑病突然作,也许还有其他人早就被感染了,直到刚刚看到这么多人狂,也被勾出来了。”
何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时咎烦躁:“我下不去手杀掉他们,但也不想被他们追杀。”这样能有个躲起来的地方,反而是最好的。
两人歇了一会儿,气息平静下来,终于开始注意他们此时的处境。
“这是什么地方?”何为消化了信息,也开始观察四周。
时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压着声音说:“不知道,去看看吧,说不定能从别的地方走出去。”
呆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又上不去,既然还有路,应该还有别的出口。
一排几乎看不清梯级的楼梯往下延展,楼梯尽头是一扇门,门上全是锈铁,时咎伸手打开它的瞬间,它出年久失修“咯吱咯吱”的声音。
回荡在什么夜晚空旷的地方,声音大得毛骨悚然。
将门拉开一个可以通过的缝隙,时咎先警觉地探头出去张望一眼,这一看,便屏住呼吸。
一条很长的走廊,长得左右两边都看不到尽头,只有纯粹的黑暗,好像还有风从黑暗里呜咽着吹来。
走廊中间横七竖八摆着很多病床,是医院独有的病床,地上还有破损烂掉的床垫,黑色的洞像被某种动物啃食过的痕迹,白色屏风倒着或立靠在墙上,地上随处散落着一些类似碘酒的瓶子和一些镊子,但全都是陈年旧灰。
对面还有窗,但兴许是时间太过久远,这些窗几乎都蒙了一层像泥一样的污垢,什么也看不清,只是隐隐透光。
楼上小孩的哭声惨叫声隐隐约约传到这里,像午夜怨灵的狂欢,刺得人浑身针扎般恐惧。
时咎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跳,继续拉开门,慢慢走进去,何为紧跟其后,他的手抓着时咎的衣角,时咎走一步,他也走一步。
等何为彻底看清这条幽暗走廊,他吓得一把抓紧时咎,心如擂鼓,嘴唇抖地说:“我觉得,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恐怖,不然,不然我们就在门口等上面结束,再出去?”
时咎到处看了一眼,他倒是没有何为那么害怕,只觉得有点人,于是他轻声对何为说:“不然你在这里等我,我就在旁边看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马上回来?”
闻言,何为抓时咎的手更用力了,他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颤悠悠地说:“那,那我跟着你!你怎么比我还像个成年人,我22岁也很成熟了啊……”
时咎推着铁门,两个人都出来后,铁门像是自动折合一样弹回去“啪”一声关上了。
何为吓得浑身一激灵。
这个地方看上去就像某个地下医院,但不知为何是用这样的通道当入口,也不是完全隐秘,但显然又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时咎皱着眉,本来这所监狱就已经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监狱地下还有一所废弃的医院,他无法想到什么好的事。
窗外若隐若现有些光,偏偏看不清是灯光还是月光,是月光还好,若是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