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別去拳館了哦,周五晚上才剛去過。」
「嗯。」
把手機換到另一邊耳朵,黎棠咬了咬嘴唇,小聲問:「後天才能見到我……你會不會想我?」
熱戀期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黎棠自不能免俗。
他知道蔣樓並非那種黏黏糊糊的戀愛腦,但還是想問。
好在,對面很快回應。
「想啊。」蔣樓語調上揚地說,「當然想你。」
翌日,氣溫3c,天空下著小雨。
空氣卻有些窒悶,坐在私人醫院的等候區,黎棠時不時看一眼牆上掛著的實時溫度,總覺得自己今天穿多了。
張昭月是來做例行檢查,每次都要花費至少半天時間。
這次更複雜些,由於先前都是在都的醫院做檢查,接手的醫生對她的病情不熟悉,唯恐作出錯誤判斷,又增加了包括腫瘤標記物篩查在內的幾個項目。
所以耗時更久,上午沒查完,黎棠和張昭月一起在附近吃了午飯,再回到醫院。
部分檢查結果當天出不來,醫生就目前拿到的報告,認為張昭月身體恢復良好,但仍需要吃一段時間藥,並保證充足的休息。
回家的路上,車裡開足暖氣,熱得黎棠脫掉了外套。
透過車窗往天上看,烏雲被分割成無數片黑鱗,雨絲混雜其中,糊到看不清。
偶有鳥兒成群結隊飛過,叫聲有種嘶啞的悽厲。
車子駛入黎棠家所在的別墅區,司機有一下剎車很急,靠在后座休息的張昭月都被晃醒。
黎棠問:「怎麼了?」
司機說:「抱歉,剛看到路面上有東西,下意識踩了剎車。」
打開車窗探頭去看,那路面上竟有好幾條蛇正四散爬行,仿佛在逃命。
一切都反常得令人忐忑。
因此當車停在家門口,從車上下來,黎棠拉著張昭月的胳膊,讓先別進去。
他的直覺並沒有出錯,果不其然,在空地上等了不到五分鐘,周遭突然地動山搖,樹木招擺,伴隨著轟隆隆的風聲,面前的建築物也劇烈抖動起來。
是地震。
生在北方的黎棠第一次經歷震感如此強烈的地震,嚇得魂不附體,只顧扶著母親,往更空曠的方向跑。
好在這一代居住密度低,也沒有高樓,鄰居們察覺到動靜三三兩兩地從家裡出來,聚集到小區會所前的空地上。物業反應也及時,立刻安排了保安維護現場,保證業主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