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撤離,換成更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蔣樓的聲音很低,可是那麼近,連呼吸都變得驚天動地。
他問:「這個用英語怎麼說?」
黎棠顫聲回,ear,蔣樓說不對。
他糾正道:「這是hisper,耳語。」
礙於左耳聽力受損,蔣樓的英語口語並不算優秀,因此黎棠指導他時,側重點放在聽和說上。
可是不知是否錯覺,黎棠覺得蔣樓這個單詞的咬字十分準確,挑不出任何錯處,標準到他都忍不住跟讀:「hisper……耳語。」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蔣樓說:「真棒。」
黎棠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自己是一無所知的學生,蔣樓才是循循善誘的老師。
「那這個呢?」
嘴角相貼時,黎棠幾乎是乖順地張開了唇。
一場沒有血腥味,只有輾轉廝磨的親密接觸。
微帶纏咬的那種,齒冠恃強凌弱,分開時唇瓣有種接近僵麻的痛。
不等黎棠緩過來,蔣樓便伸手去捏他的下巴,追問:「這個怎麼讀?」
黎棠避無可避,透過迷朦水汽看著蔣樓疏冷的眉目,無端萌生的懼意,讓他頓悟,蔣樓是在懲罰他。
無論他有沒有偷親成功,都不該產生這樣逾越的念頭。就算是戀愛,所有必經的步驟,都該由蔣樓親自主導,他只需要跟隨和服從。
而短暫的恐懼之後,緊隨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感。
面對蔣樓,黎棠從來都心甘情願俯聽命。
哪怕他態度矛盾,忽冷忽熱。黎棠貪戀他偶爾的溫柔,也享受他帶給他的疼痛。
隨著最後一抹天光被收走,微弱聲音隱沒在黑暗中。
「kiss,親吻。」黎棠回答。
指腹摩挲泛紅的唇,蔣樓問:「還有呢?」
黎棠深喘一口氣:「desensitization,脫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護手霜之類的東西治標不治本,對抗靜電的唯一辦法,就是頻繁接觸,頻繁到可以無視由大腦預設中「碰上去必會觸電」帶來的恐懼。
蔣樓笑了。
表現得很好,是合他心意的回答。
他問黎棠:「想要什麼獎勵?」
伸出舌頭舔一下嘴唇,意猶未盡似的,黎棠不再躲避,而是迎了上去。
「k-I-s-s,kiss。」
「還要你吻我。」
第22章看著我一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