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然原以为全程会是查尔斯送她离开,没想到走到前方空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夫人。”
“顾敬?”
他来了。
苏意然的视线瞬间往四周挪,试图从众人中看到另一个身影。
却一无所获。
“阿砚呢?”
苏意然看向顾敬,“他……没有来吗?”
“先生……临时有事,我先送您回市区,到时候您意然能见到他了。”
顾敬低着头,恭敬说道,“先生担心您的身子,安排了医生给您检查。”
“……好。”
苏意然点了点头,上了飞机。
她转头之际,看见顾敬同查尔斯在交谈什么,一对上她的目光,两人停止交流,顾敬上了飞机。
全程,苏意然都觉得顾敬怪怪的,问了他,他又不说。
“阿砚,是不是并不在市区等我?”
苏意然反问。
这一问,将顾敬问住了,他脸色一僵。
苏意然也不想为难他,“我不问你就是了,我休息会,到了叫我。”
“是。”
顾敬点头,转身之际,突然停下,说道,“夫人,先生这段时间很担心您,您不要多想。”
“我知道。”
这点,苏意然是相信的。
“他的行踪,他不让你告诉我,我也想不让让你受罚,我便不问了,下去吧。”
“是……您好好休息。”
顾敬转身离开。
飞往市区,需要一个多小时。
苏意然回到住所,让医生检查了一下后,叮嘱几句,她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几天,天天提心吊胆的,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顾砚礼回来,是在第二天早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苏意然还是在他进门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继续装睡,直到哗哗水声停下,他从浴室出来,看见坐在床上的苏意然。
顾砚礼对上她眼眸,眸底瞬间红润起来,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对不起,意意,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苏意然笑道,“对不起刚才洗澡声太大,吵醒我了?还是对不起昨天没有第一时间来见我?”
“对不起,都是我没用。”
顾砚礼将脑袋埋在她的胸膛前,“是我眼睁睁让你被费德里带走,让你受委屈了。”
“那我原谅你了,好不好?”
苏意然垂眸,将人从她胸膛前拉了出来,“你现在能告诉我,昨天去找费德里做什么了?”
顾砚礼愣住,“你怎么知道,又是顾敬跟你说的?”
“不是,你别什么时候都跟他扯上关系,他嘴很严,我怎么问都不说。”
苏意然捧着他的脸,“但是我又不傻,多少能猜到一些,怎么样,受伤没?”
她试图去扒掉他的衣服。
“意意,怎么大早上就脱我衣服?”
顾砚礼眼睁睁看着她的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直到最后一刻,他握着她的,“不成体统。”
苏意然听着他的话,白了一眼他,拉开他的衬衫,就看见他身上刚包扎过的伤口,伤口处还冒着红通通的鲜血。
一看就是他刚才在浴室的时候,匆匆处理了一下。
“感染了怎么办?”
苏意然看着他,正准备跳下床,就被人捞了回来,“我一晚上没睡,陪我睡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