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瑞一走又是一个多月。
洪姝已经怀胎八个月,手脚开始肿胀,行动也不方便,她个子小,肚子大了,很是吃力。
林父经常下地,她在家煮饭洗衣,还喂猪养鸡鸭,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利索。
林父怕她累着,让俩女儿有空多来走动,帮她做一些家务活。
二姐家里做生意,实在走不开,偶尔买些东西,也是匆匆忙忙。
倒是大姐来的勤,减轻洪姝的忙碌。
夏初,林瑞回来。
洪姝已经入睡,她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听到开门,她坐了起来,并伸手按了床头灯。
林瑞一身仆仆风尘,满脸疲惫。
洪姝盯着他,有些不对劲,心,顿时悬了起来。
林瑞关了门,瞥她,说:“看什么?我家我还不能回?”
洪姝看了时间,竟是两点多。
林瑞放下公文包,边脱衫衣边往卫生间去。
洪姝听见他冲澡的声音,蹑手蹑脚下床,打开他黑色的公文包,一下子呆了:里面居然有三叠捆票子,都是百元大钞。
他哪来这些钱?
洪姝想起他上次说手气好,难道这是赌赢的钱?
她不敢动,急忙合上公文包,回到床上。
没多久,冲了澡的林瑞,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他往红木椅一坐,抽出烟,点上火,吞云吐雾起来。
洪姝呆呆坐在床上,看着他。
林瑞抽了两根烟,这才往衣柜拿衣服换上。
洪姝见他穿戴整齐,不由愣了一下,问:“你不在家过夜?”
不问还好,一问,林瑞歪着脑袋斜视她,说:“你这个样子,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还过什么夜?”
洪姝拢了拢手掌,又忍着松开,说:“这么晚,你去哪儿?”
“我有的地方去。”林瑞捋了捋头,一副炫耀的口吻说:“知道软玉在怀吗?你这没文化的土豆子应该不懂吧。直白一点就是,我每晚左拥右抱,快乐的很。怎么可能自讨没趣,对着你这个丑样过夜?”
他拿起公文包往腋下一夹,推了一下眼镜,准备出门。
洪姝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抄起身边的枕头朝他狠狠砸过去。
林瑞没想到洪姝会抄东西扔他,摸了摸后脑勺,枕头滚落脚。
他正要出口骂人,洪姝又抄起床头柜上的营养口服液盒子砸过去。
林瑞躲闪不及,被打中耳朵,哗啦声响,盒子里的小瓶子掉落一地,出脆耳的声音。
林瑞捂着生疼的耳朵,骂道:“你个小泼妇,疯了?竟敢打老子,是不是活腻了?”
洪姝没理他,又顺手拿起另一个枕头,使劲朝他扔。
林瑞急忙闪开,大吼:“干嘛?要死呀!”
洪姝一骨碌下床,去扯台灯。
林瑞吓得抱头开门,一溜烟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