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觥筹交错,鼓乐齐鸣,连带着整个上京翘以盼。
宴场前的开幕有多盛大,姒衡是无缘得知了,琐事未尽,还得在空间待上一段时间,池然的秉性,必然是掐点而去,不早不迟。
本该一起前往的槐江公主和慕槿绣一夜之间一同告病,明显是故意为之,有辱国体,有失身份。可在民众心里一想到国师的妻女不顾身份、不惧流言带头抵抗灾星参预朝会,他们还觉酣畅淋漓,充满感激之情呢。
沈邢提前宣旨,南璃吾皇龙体欠安,一切事宜便由他以宜亲王身份代劳,碍于其身份,使臣没有难,过程不重要,结局对他们有利就好。
位置上的池然不在意他们聊了什么,与姒衡私聊。
“夏启摄政王对于这位后生遗女很上心啊,一病躺了两天,刚一好就来旁敲侧击,意将你嫁给他明显心有所属的儿子,困于夏启当贤良淑德的世子妃,以弥补自己良心的不安。”
姒衡:“……”
敢情顾幼幼那日所言,一一应验。
“话很冲啊,不晓得还以为他怎么得罪了你。”
“没有。”池然微微扬起头,没有任何含义扫了一眼与诸国使臣交谈的沈邢,“对事不对人。”
沈邢似有所感,回之一笑。
姒衡:“你最好是。”
“你随意挥,坚持到国策前不被淘汰就行,今天也不是太平的一天。”
“确实不太平,我不会射箭。”
姒衡:说要射箭了吗?
“嘿!”不知道顾幼幼是怎么从大庭广众下溜过来的,没吓到人,还有点失落。
“什么嘛,好歹配合一下嘛。”边说边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随手拿了个桃子左右互抛,兴致勃勃道:“桑莞,一会儿我们可是对手,我们家潜伏在你们府上的细作昨天告诉我,你赢北方公主仅用了一招,深藏不露呀!”
“嗯,是。”池然简单作答。
什么细作不避讳就说出口了,阎族妫摇的性格底色是如此,与本人相距也不差。
“不过……”
顾幼幼回想那日,有悲戚情绪涌上头,当真悲喜分明。
“我与姑姑聊了一次,我决定在朝会后放弃前往上界。”
姒衡:“为什么?”
好吧,她现在的话只有池然能听见。
池然了然,传达她的意思。
“去了一趟东风城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混吃等死,过好这一生也就罢了,可缘来茶楼二百五十两后,我了解到世界不只是一个世界。”
姒衡:“……”
二百五还过不去了?
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