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若不是当年那尊杀神半路冲出发癫搅了一通,九门哪儿还有这俩唱戏的位置?”
“就是,一个唱戏的娘炮非得往爷们堆里钻,这当家的位置他能坐几天……”
“解九爷千挑万选这么个不成器的后生,真是可笑!我看呐,解家当家不出半年。。。。不!半月就得换个人坐。”
“红家这位走了也没见到那位出来,八成。。。。跪着的那个估摸着只能巴巴地去贴着霍家了。”
。。。。。
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内容也越加放肆。
解雨臣不动如山。
这么个打击他的好时候,他们怎么会放过。
亏他还担心了一遭他们会闹什么样的幺蛾子。
毒舌背后搅是非,无中生有欲加罪,黑白颠倒泼脏水;八岁那年对他使得法子,还放到现在来用。
还以为他是黄口小儿?
解雨臣的眼神深邃而幽深,透露着一股不可捉摸的危险。
不过是吃定了在师傅灵前他不会见血罢了。
会乱吠的狗总比默不作声咬人的狗要好收拾。
待日后。
有一个算一个,将他们扒皮敲髓之时,便会知晓,他这个后生,有多‘不成器’。
“我倒不知,红二爷这一走,还把我给捎带上了。”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一点点清脆,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忽地静下来。
转而是几道毫不掩饰震惊的抽气声。
这声音熟悉地让解雨臣浑身一僵。
来人左眉骨上有道打眼的短疤,面容张扬冷艳,穿了一件长款黑色风衣,浑身带着一种随时会释放的骄傲和笃定,一人就走出了横扫千军的气势。
“解当家,张海棠携其女关慎儿前来吊唁。”
话落,女人同款穿搭的小孩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奶拽奶拽的表情走到她身边。
张海棠的名字一出,不少人慌了神色。
这煞星怎么还活着?!
躲在暗处从未言语的清秀少年直直地盯向缓步而入的小孩。
终于见到了。。。。
解雨臣与女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挪开视线。
‘张海棠’接过伙计递过来的香,拜了三拜后,插进香炉里。
再避开伙计的手,亲自拿了三柱香点上,招呼道:“慎儿,过来,给你二爷爷磕个头。”
小孩听话上前,跪在解雨臣身边,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洁白的额前都有了一个圆圆的红印子。
‘张海棠’递香给她,小孩严肃脸,踮起脚,稳稳当当把香插进了香炉中。
关慎儿退回到‘张海棠’身边,不着痕迹地向解雨臣眨巴了一下眼睛。
解小花~
我来给你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