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
聽見陶陽問話,白錦兒眼底一閃而過幾分尷尬之色,她咳了咳,聲音都小了許多,
「路上,遇到了些事。」
陶陽一看就知道她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可是他不打算深究,既然白錦兒不打算告訴自己,自己也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糾結。
在他看來,只要白錦兒到了,便什麼都事次要的了。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的艾人?」
看見白錦兒圍在腰上的一圈東西,陶陽疑惑地問道。白錦兒從腰上結下一個艾人,塞到陶陽手裡,
「這是我路上看到一個娘子賣的,做的很好看,便就都買了。」
「給你一個。」
陶陽結果一看,果然做工精細,可是再怎麼精細,也沒有必要買這麼多啊。
他開始有些懷疑,白錦兒是不是被人騙了。
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白錦兒的臉忽然紅了紅,她的手伸在背後的荷包里摸了半天,掏出個什麼東西,塞進陶陽懷中。
「這給你,」
她的聲音細如蚊鳴,陶陽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小木盒。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不就知道了」
陶陽聽話地打開了,在盒子的中央,放著一條七彩長命縷,而長命縷的尾端,很是特別地掛了一個小鈴鐺。
白錦兒咳了咳,
陶陽這才發現,在白錦兒的左手腕上,也有和盒子裡長命縷一模一樣的一條。只是,白錦兒戴的那條細些,他的這一條粗些。
只幾秒鐘的時間,陶陽便什麼都明白了。
他把長命縷從盒中取出握在手心裡,沒有任何言語的便戴上了;白錦兒因為羞澀而偏開頭,眼睛的餘光卻把陶陽的動作看得一覽無餘。
「真適合,」
陶陽朝著白錦兒晃了晃手腕。
「小茶的眼光真是極好。」
「咳咳咳,」白錦兒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燙的惱人,她連連咳嗽幾聲,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喜歡就好。」
「對,對了,你剛才彈的那個曲子,叫什麼來著?」
「《平沙落雁》,」
「你喜歡嗎?喜歡我可以彈給你聽。」
陶陽有些殷勤地說道,讓白錦兒頓時沒了言語。
其實,她趕來的時候陶陽已經快彈完了,她甚至都來不及理理自己的衣裳,看見他快睜開眼睛的時候,才趕忙扶著樹裝出一副已經到了半天的模樣。到底彈的怎麼個樣子,白錦兒也不知道。
不過看著一路上那些少女們含春的眼神,想是,極好的吧。
「額,好啊,」
「那下次,下次有機會的時候,你彈給我聽吧。」
「好。」
陶陽笑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白錦兒的鬢角。
可隨後陶陽愣了,白錦兒也愣了,原本搭在白錦兒耳邊的手停著,有些無措。
隨即,肉眼可見的,少年的臉龐仿佛被丟進紅染缸的白布,霎時間通紅。
他趕忙把手收了回來藏在身後,看著白錦兒的的眼神也變得躲閃不自然起來。
「那,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