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废柴,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姐姐,连你这样的人,赤手空拳都对付不了?”
“不应该啊……”
黔驴迟疑片刻,说道:
“硬要说,也能说得通。”
“那小子没有丹海,无法修行,家中长辈再厉害也帮不了他。”
“至于那女子,虽纳息于内,却是神中藏龙,气若煌渊,修为该不弱于我。”
“此次南行,大人有所交代,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陆先生人身安全。”
陆川看着桌上的菜肴,又摸了摸袖中的毒药,许久后微微摇头,似是没了兴致,起身付钱离开了。
…
路上,阿水与闻潮生一道冒着风雪回行,后者对着她道:
“我猜对了。”
“那些假信的背后,果然有问题,今日这个叫做陆川的人,就是奔着信来的!”
一旁的阿水盯着闻潮生手中捏着的春宫图,没有回应。
闻潮生继续自说自话:
“你让我去查的那个人叫王坤,他有个儿子叫王业,十七年前从军,到现在为止没回过一次家,全是寄来的信,每年一封,而且这信也不是同一个人写的,虽然字迹很像,但能看出差别……”
他说着,与阿水走进了一个小胡同,后者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转身将他摁在了墙上,另一只手从闻潮生的腰间摸出藏着的柴刀,横在了他脖颈上。
闻潮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住,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动不动。
“怎,怎么讲?”
他问道。
阿水语气冰冷如霜:
“几时看的?”
闻潮生被他问懵住,仔细且快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已没有做对不起阿水的事,这才底气足了些:
“看什么?”
阿水见他这副模样,脸凑近了些:
“胸上那颗痣,几时看见的?”
闻潮生被她问傻了,几个呼吸之后才明白了阿水的意思,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
“姑奶奶,我那是随便画的,他要图,我总得拖时间等人来救我,给画上添些细节,让他信些……”
“而且我就算要偷看你,也得有个合适的时间吧,平日莫说偷看,便是接近你,你便能有所察觉,唯一的可能是那天你昏迷的夜里,但那天你都要死了,胸口全是血,我若是还有这闲情逸致,你觉得你能活吗?”
二人对视,闻潮生眼神毫不躲闪。
他真没看。
最后,阿水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把柴刀塞回了他的腰间,转身走在了前面。
“信你一次。”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