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疼!
哪怕是把全身骨头打碎了都没有这么疼!
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喊疼,低下头,十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紧紧地咬着牙,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
“安雨!”“师父!”我感觉二白紧紧握着我的胳膊,耳边响起各种人的声音,我听出来花遥和花绯这两个小家伙都被吓得快哭出来了。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就这么爱哭啊,我想着,痛的直接晕厥过去。
终于解放了,这是我晕厥前最后一个念头。
……
“安雨。”睁开眼睛,四个人都在床边围着,花遥花绯明显哭过,到现在眼睛都肿得跟兔子一样。
“没事。”我摇摇头,坐起身来。头还略微有些痛,不过比起那时候,这种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记。
“以后不要刻意去想前世的事情了,你这次简直要吓死我们了。”夜轻烛也松了一口气,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对不起。”二白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背贴在他的脸上,低下头叹了口气,语气中是深深的懊悔。
“没事,是我想得太多了,不关你事的。”我握了握二白的手,让他放宽心。
“师父啊!”花遥和花绯两个小家伙刚才就嘴唇一直在颤抖,现在这才绷不住,趴在我身上嗷嗷开哭。
“好啦好啦,我不是没事吗,别哭了别哭了,眼睛都肿成那样了还哭,本来就够丑的,再哭就不好看了……”
劝了半天才算把花家兄妹给劝住不哭,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想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女人都是水做的啊。
洛倾城啊洛倾城,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窗外飞来一只肥肥的信鸽,咕咕地叫了两声,蹬了蹬挂着信筒的那只脚。
夜轻烛拿下信筒,抽出里面的信,看了一眼以后,脸色变得极为怪异。
“怎么了?”我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二白给我穿好鞋子。
“你自己看吧。”夜轻烛把信纸递给我,我瞥了一眼窗台上梳理着翅膀下面细绒毛的肥信鸽,将视线转回到信纸上。
“混蛋啊!”看过信我气得直接把信纸甩在了地上,头上青筋炸起,“小爷是阴阳师不是修理工啊!师父他脑子抽筋了吗?!”
“怎么了?”二白拿起信纸,看了一眼,哑然失笑。
任务:去龙族,修复浮生碑!
突然听到微弱的咕咕两声,随后我瞬间便冷静了下来,微笑着把花遥花绯拉到面前。
“师父教你们的暗器你们都学会了吗?”我问。
“我们有很认真在学!”花绯道。
“乖孩子。来,今天师父犒赏你们,让你们师叔给你们炖一锅肉汤。”我把目光投向了正准备溜走的肥信鸽。
不久,我的院子里就传来了肥信鸽的哀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