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王爺方才是不是打那個小公公了,外面都聽著聲兒了。」
正在打掃的守門侍衛狐疑地開口,馬上被另一個捂住了口,噓聲道:「你不要命了,敢議論王爺,他們是什麼關係,還犯得著要你亂揣測啊。」
「。。。」
。。。
馬背上,蘇果無力地耷拉著,方才掀開了幕簾才發現天色已近黃昏,所以她竟是睡了好幾個時辰,也難怪肚子餓出聲,當真是把前兩日缺的覺眠都給補了回來。
餓的沒力氣就罷了,大人還抱著她在桌案上。。。
這次來不歲山,她與大人似乎更親密了些。本來麼,旁人都怕的大人物,卻不曾因她的身份而輕賤她,還救了她許多次,於她的確是與眾不同。
披著太監的假身份,蘇果時常也安於現狀掩耳盜鈴,縱是不矜持,那也是小太監蘇果,而不是菉葭巷的女子蘇果,可這樣又能瞞得幾時。
大人,到底是如何想她的呢。
想想自小生活在窄巷院子裡,最複雜的心思不過是騙姆媽多煮一碗蜜糖蒸蛋給她,哪有現在這般思緒,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煩惱。
蘇果舒了口氣,無意識地向後靠在男子胸口,半斂眸走馬燈似的經過山里漫野的柿樹,借著落日餘暉看起伏山脈,靜謐安穩,很能讓人忘了自己身處在哪兒。
倘若這條山道沒有盡頭就好了。。。
「在想什麼。」
蘇果搖搖頭,「大人,您養了銜蟬多久呀。」
6則琰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挑眉道:「去年波斯使臣進宮時帶來的,怎麼?」
「那,假如,大人以為銜蟬是只公貓兒,但其實,它不是。。。」蘇果說得為難,磕磕跘跘的,驀地泄了氣,「罷了,大人不必理我,是我在說胡話。」
6則琰抿唇,低頭看了蘇果一眼,意有所指,「銜蟬曾打碎了本王最喜歡的花樽,也曾抓傷過本王,但它還是好端端活著。」
「不管它做錯何事,我都不會與它計較,不管它傷了誰,也無人敢與它算帳。」
蘇果被說的有些好奇,側身往6則琰那兒挪了挪,「大人,是因為,你很喜歡它麼。」
「因為,銜蟬是攝政王府的。」6則琰沒有停頓多久,繼而道:「你也一樣。」
蘇果聽了這句,差點就想將她的身份吐露出來,可是,人與貓怎麼會一樣,貓崽不會騙人,而她卻的確誆騙了大人。
「大人,我其實。。。」
蘇果開口的剎那想到了許多,要從哪講起呢,從她莫名其妙地進宮,還是莫名其妙地被關在幽霞宮,那所有細枝末節,看似毫無章法,但織著一張看不見的網,將她拉進一個未知的危險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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