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澈愣了愣,「不知。」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左右……是和蕭郁有關的。
樓落漪微微皺了眉頭,「他如今行?事作風太古怪,我也看不透。我知道你沒有濟世之心,卻同情弱者,可他若是大開殺戒,遭殃的會是誰,到時你還能輕輕鬆鬆說出今天這些話嗎。」
「不可能。」荊澈下意識地否定這個?可能性,「這一路上?他還曾救過人?,他殺的都是無?藥可救的人?……」
潛龍鎮被水噬蔓附身的人?、回憶陣里的賭徒、還有三爺,都是救不了的人?不是嗎?
「不可能?我以前也只救人?,不殺人?,」樓落漪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無?法自圓其說的傻子?,她冷冷一笑,轉身離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荊澈在身後叫住她。
樓落漪停住,斜過眼神,高傲地睥睨他一眼。
那眼神在說:後悔了?
荊澈難得?有點心虛,咳了一聲,悶聲道!「藥。」
樓落漪:「……」
樓落漪覺得?她今天真是白費口舌,煩躁地扔給他一個?顏色很潤的白玉小盒子?,又忍不住自傲道:「這可比玄明谷的東西好多了。」
「是,二師姐的煉藥術一向無?可匹敵,還有……」
樓落漪不耐煩,「又怎麼?」
「……你頭髮粘了狐狸毛。」
——
送走了樓落漪,荊澈御劍,以最快的度返回了秘境修煉地。
墨行?舟不在。
四處找了,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卻在一片樹葉上?看見了他留下的隻言片語:先?練著,很快回來。
字跡有些潦草,看起來走得?很急。
荊澈指尖捏著葉子?,眸光黯了幾分?。
走了?
說好等他回來的。
隱在衣袖中的手還緊緊攥著那隻白玉藥盒,手心攥出些微潮意。
明明是初夏時節大好的日光,這方天地卻顯得?蕭瑟寂寥,他在樹下呆坐了半晌,忽然屈指敲了敲斂華的劍身。
「劍靈,出來。」
——
另一邊,墨行?舟追隨著一道電子?音在密林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