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鬧了,」年輕男修轉向荊澈,溫和微笑,抱劍行了一禮,「在下凌雲閣趙淮山,不知仙友如何稱呼?」
荊澈並未召出斂華,也還他一禮,淡道:「荊澈。」
「凌雲閣,趙溫若。」
「凌雲閣,楚少軒。」
另外兩位巒山派的弟子,吊兒郎當的名叫6雲河,內斂靦腆的那個叫瞿水。
隔著窗,能看見穆風揚剛剛下樓的背影,樓下水池子邊上,有一大一小玩的正歡。
大的身穿一身飄然出塵的白衣,彎著腰,撈池子裡的小魚,清風吹起幾縷墨發,散落在他耳邊。
他歪了歪頭,玉指輕撥,將髮絲撩到耳後,露出大半張帶笑的側臉,被粼粼波光映照著,好像渡了一層聖光。
趙淮山呼吸一滯,久久不能收回視線。
呆愣片刻,他問:「那位公子,是你的朋友?」
荊澈順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禁皺起眉。
那人怎麼又是一臉陰森奸笑樣,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是我。。。。。。師兄。」
師兄兩個字說的極其彆扭,就像當年第一次喊他「師尊」一樣彆扭。
——
墨行舟一下車就被月恆勾住了衣角。
「你陪我玩。」
墨行舟很稀奇,印象里月恆並不待見他,但很喜歡面癱臉荊澈。
「怎麼不和他玩?」他指指荊澈。
月恆:「哥哥辦大事,你閒。」
墨行舟:「。。。。。。」
好嘛,這小妮子,眼力卓絕。
月恆要去看魚,他餵了點魚食,指著魚說:「看見了沒,仙人進食都是像這樣的,生吞,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兇殘。」
月恆扒著池子,烏黑的眼睛跟著小魚骨碌碌轉,一時想不過來到底是怎麼樣吃才更兇殘。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問:「你會拉二胡?」
墨行舟笑眯眯,「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