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坚决,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语罢,不再理会玄翼,错开身体,将柳叶渐渐发冷发硬的身体,靠在自己的后背上,抱着她血液凝固的后腰,踏着夜色,朝未央街走去。
玄翼没有跟上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右腿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剧痛刺激之下,逼得他几欲昏迷。
姗姗来迟的护卫看到满地的血渍,先是一惊,而后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玄翼强忍着痛,用眼神示意云清絮离开的方向,“差一队人,秘密护送云姑娘回府,务必隐藏好踪迹,不可被她发现!”
“是!”
。。。。。。
三条街,一里路。
云清絮背着柳叶,走了整整一个时辰。
风冷的要命,化掉的雪水凝结成冰,被风吹在脸上,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已经冻得木掉了。
半个京城都入眠了。
偶然有道士和和尚的诵经声,从某处深宅大院里传出来。
那是京城某个世家,为自己早亡的女儿做超度的科仪。
盼望着自己的孩子,来世能投的男儿身,功成名就,簪缨带冠,荣华一生。
一个时辰,像走过一生一样。
云清絮眼前滑过这几个月来,与柳叶相处的点点滴滴。。。。。。心痛如刀搅。。。。。。
到云府门前时,柳叶的身体已完全冷硬似冰。
为她开门的是蕈月。
蕈月看到云清絮满身的血污时,面色巨变,快步迎了过去。
“小姐,你——”
下一刻,目光落在云清絮后背上。
死去多时的柳叶,闭着眼睛,两行血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凝成漆红色。
蕈月脚步僵住。
云清川要杀了柳叶,以绝后患,这事她是知道并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