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随即,段司宇起身,拉着颜烟往外走,一如既往高傲嚣张,目中无人。
颜烟回头,朝辛南雨挥手。
辛南雨见了,乖顺点头,傻笑两下,也朝他招手道别,单纯得过分。
本该被这笑意感染,像从前那般,至少能少一点郁结。
但如今,颜烟只觉得悲哀。
生命已在倒计时。
届时他的葬礼,不止有段司宇辛南雨,可能还会有许多人。
宇亿梦,随晏,向文茵。。。。。。
为让自己好受,他爱当救世主,却未想,他的死,亦会给旁人造成重创。
但没关系。
无人知晓他生病,他将计划好一切,伪装成一场令人惋惜的意外。
进家,颜烟上楼进卧室,平淡地说:“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段司宇微怔,再一下推开门,流氓似的闯入,不讲道理。
颜烟懒得阻止,只自己吃药,侧身而躺盖好被子。
只一秒,另侧床垫塌陷,段司宇躺在他身后,手臂揽在腰间,胸与背紧贴。
颜烟攥紧床单,只闭上眼,放空平复。
新药起效快,药效重,只要情绪平稳,不听赋格也能快入睡。
迷糊之间,颜烟听见一声叹息,“颜烟,别像那时一样对我。”
一句乞求,脆弱流露。
那时,指分手前的“冷暴力”,行为无可指摘,态度却冷漠恶劣。
抱歉。
颜烟只能在心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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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日,颜烟不出门,早醒了也装作未醒,无论段司宇在何处吻,吻多久,如何加重或增多吻痕,都视而不见。
白日听随晏说话,夜晚在段司宇回来前吃药睡觉。
分明躺在同一张床,他们却毫无交流,颜烟扼杀掉每个能沟通的机会,只等着录制结束,他搬回“南雨小窝”。
最后一日,录制流程极繁琐,白日要补镜头,查漏补缺,晚上一场告别演出,邀请岛民来聚,彻底收官。
走之前,段司宇说:“辛南雨收官,你总要到场看看。”
他装睡,不过是拙劣的表演。
段司宇每日都看穿,也不戳穿。
颜烟不敢睁眼,亦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