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的在這裡認命了,被哪個肥頭大耳給玷污了,就算找到了狗男人,狗男人也肯定不會要他了。
為什麼不懷疑男人也在這些「大人們」之中?
呵,自然是因為他足夠了解狗男人,這人可講究著呢,而且也沒那種噁心的興,至少與他同房時,都沒要求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就算他偶爾自甘下賤想要做些討好男人的事情,男人也不要,眼底也是深深的厭惡。
狗男人雖然狗,卻是個正常的男人。
第61章被抓(三)
這也是為何沈安言敢不遠千里跑來這裡找他的緣故,雖嘴裡罵著他身份卑賤,卻從不允許他做些卑賤之事,想來……也是願意念幾分舊情的。
這些人不打算逃走,沈安言也不會勸他們,但他肯定不會留在這裡的。
只是……他也不會直白說出自已想要逃走,更不打算幫助他們逃走。
人心難以揣測,他還是先顧好自已性命再說。
要怎麼逃走,是一個問題。
「你是……要逃走嗎?」
耳邊傳來男孩子猶豫又小聲的問話,沈安言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沒……你們都說逃不走了,我自然也是逃不走了。」
看到有幾雙眼睛疑惑瞧過來,沈安言又繼續道:「我本就是青樓出身的,這副身子也早就不清白了,逃與不逃都沒什麼區別。」
沒人說話,男孩子也有些尷尬。
但沈安言還是看到有人對著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他並未在意。
好在沒多久,便有人過來,將他們趕牲畜一般地趕到了另外一個房子,房子裡有兩個水池,中間有屏風隔著,一邊是男子專用,一邊是女子專用。
下人們呵斥著讓他們統統把衣服脫了,然後一同進池子裡泡澡,把自已搓洗乾淨,還給他們準備了的衣服。
男子們自然是無所謂的,畢竟他們是男人,下人們也都是男人,可女子們自然哭著不願意,最後被下人們強行剝了衣服,途中還聽到個別女子哭喊的聲音,想必是被占了便宜,卻又無可奈何。
也有個別烈性的,直接撞牆死了,引起不少女子哭喊尖叫。
但那些下人們早就習慣了,只是把屍體拖了出去,隨便打掃了一下,剩下的女子被嚇得不行,便是再被猥褻,也不敢再反抗。
不過那些下人們也是有分寸的,這些姑娘都是送去給大人們享用的,便是那些大人們都是共享,也不介意是否清白,但他們身為下人,自然是無法享用的,隨便摸摸便算了,再過分的可就不行了。
泡在池子裡的男子們都露出同情之色,也慶幸自已生為男子,但他們的同情心也只限於此,畢竟他們都自身難保,也不可能英雄救美。
所有人中,唯有沈安言的臉色最為淡定了。
仿佛死了一個人這件事,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件尋常小事。
那個男孩子便靠到他身旁,小聲道:「你怎麼看著一點兒都不難過?」
沈安言無奈道:「這有什麼好難過,每天都死人,不過是死在自已面前還是別人面前的區別罷了,說不定,我等會兒死得比她還慘。」
男孩子本來挺難過的,聞言,也無心替那個死去的女孩子難過,而是為自已的即將到來的死期而鬱鬱寡歡。
都麻木了,就連面對著死亡,也無法再染上恐懼。
沈安言沒說謊。
他要逃,可誰也不知道他能否順利逃脫,如果不能,那的確比那個女孩子死得還慘,畢竟她還給自已留了一具全屍,死前也沒有任何痛苦,「砰」一聲就沒了。
他就未必了。
把自已搓乾淨後,沈安言和那些男子便一同上了水池,拿起為他們準備好的衣服穿上,穿衣服時,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有個下人一直直勾勾盯著他看。
雖然他一直把自已藏得挺好,上岸後也立刻就穿衣服,確保自已沒被看到任何隱私之處,對方垂涎的也可能只是他這張臉,但沈安言還是被噁心到了。
有種自已被看光的錯覺。
可再噁心,他也清楚……自已逃走的機會來了。
所以,他便故意假裝自已崴了腳,那下人眼睛一亮,立馬走了過來,日水都快流下來了,卻還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做什麼?!」
沈安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這雙眼睛本來就勾人,居高臨下看著,更是被勾得魂兒都沒了,那下人就這麼愣住了。
「腳……」沈安言垂了眸子,「好像扭到了。」
正常男子看到他這副模樣都會稀罕得不得了,更何況這下人也是個喜歡男人的,當即被勾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很快回神,清了一下嗓子,又裝腔作勢罵了沈安言幾句,隨便看向身旁的下人道:「這副樣子,還如何伺候大人?我帶他去看看大夫,很快便回,你們且先去吧。」
那些下人自然看穿了他的心思,雖然都羨慕不已,卻也不好拆穿,畢竟這位可是管家的親戚,他們則是從外面買來的。
所有人都被帶走了,沈安言也「強行」站了起來,避開了下人要扶住他的手,低著頭,柔柔弱弱道:「我自已走便好,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那下人本來還以為他不識好歹,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便笑著猥瑣道:「那等去了安靜處,再為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