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清脆的耳光跟着落在脸上,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你以为别人是傻子吗?”她的语气里满是愤怒,“疼吗?”
陈凛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疼。”
说罢,她又抬起了手。
这次没有扇下去,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沉声道:“我自己来。”
他下手比她还要狠,但他似乎真的感受不到疼痛,脸被扇出了红印,嘴角溢出了血。
颜杏咬着嘴唇,低声吼道:“够了!”
胸腔起伏不定,她解开他的裤子,握着温热的阴茎,一字一顿:“你不是说分手就让我剁掉它吗?”
柔软的手心是日日夜夜幻想中的易碎泡影,小腹热得烫,陈凛再次抓住她的手,压着声音说:“你先松手。”
颜杏不肯,拇指按揉顶端,指甲刮上龟头时,它喷射了。
奇怪的触感,恍如隔世。
乳白色液体沾染上他们两人的掌心,陈凛胡乱抽着纸巾擦拭她的手,而她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为我守身如玉成这样?处男也不会像你这样秒射吧。”
这么多年,他依然不可否认,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爽点,他这辈子的高潮只能在她身上。
所以面对这些话,他除了沉默再无其他,直到她的指腹摩挲着他嘴角的血。
“跟我走。”
这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
他紧握她的手,眼睛有些花,“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遭闪烁着彩色的光芒,他的神情在投光灯里忽暗忽明,岁月悠悠,年少时总是一副老成做派,如今也算是真到了老成的这个年纪。
乌黑凌乱的头下,是比以往更冷峻的脸。
颜杏试图平静下来,可他这幅面如死灰的模样和他说出的话,还是打破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
眼泪不受控制地砸着手背,她哽咽道:“你非要这么说吗。”
陈凛蹙起眉,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指腹摸着她眼角湿润的皮肤,轻声说:“就算分开了,你也过得很好,不是吗?”
“……过得好。”
她当然得过得好,总不能为了感情寻死觅活。
可是她真的过得好吗?
有很多话想说,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了。
垂下眼眸,颜杏看着他食指上的一颗小痣,想到那句歌词——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她强忍泪水,声线轻轻颤抖:“我做饭太难吃了,过得……算不上多好。”
到头来,只能说这一句。
人生匆匆,倘若落花有意,流水也应当有情。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陈凛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松开手,低头说:“我们实在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颜杏捧起他的脸,正色道:“只有我说了才说。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你后半生除了听我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蓦地撞上她坚韧的眼眸,陈凛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拉着手,牵引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
就像很多年以前她牵着他,将自己从她家门口一路带到巷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