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失落的表情,丁長赫也是不忍心。所以在和丁九去黑虎營時,他便把子卓也帶上了。
男孩兒的教導安然從不多說,尤其是看到子卓去過兩次後,都不想回家了。
「大爺,子卓才幾歲,現在送他到黑虎營是不是太早了。」
「是早,黑虎營就沒這個年紀的,可他喜歡那兒。他就和小石頭一樣,天生的武將。以後在黑虎營我和丁九親自訓練他,他也許會比小石頭更出色。」
安然止不住的心疼,可子卓樂意,知道他爹會常帶他過去受訓,自己高興的在院兒里直翻跟頭,直言他絕對會過他大哥。
就這樣,丁長赫也是一半兒的時間留在家裡陪安然,一半兒的時間在黑虎營訓練小一輩兒,這些人將來都會為他兒子所用。
丁平則是有時間都會回府城看望一下玉姨娘,畢竟是她自小用心照顧自己。
留在府城的姨娘只有玉姨娘一個人,由於丁平時常回來探望,子恆有時也會同行來看望二叔他們,所以府中人對玉姨娘也十分客氣。
玉姨娘也是謹守本分,每次丁平走,都會給安然和媛兒帶讓自己做的女紅針線,但從沒有過隻言片語或到過下溪村。
有養子的時常探望,身邊有丫頭伺候,富足的生活,這樣的日子讓玉姨娘覺得非常舒心。
已是深秋,丁長赫把樹上的紅果摘下,安然小心的收在背簍里。
現在掛樹上的都是熟透的,又大又甜,回去拿它煮茶喝,加點兒蜂蜜,味道酸甜,還助消化。
「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還得往山上走,那邊兒還有兩棵。」
安然忙說道:「夠了夠了,這個就是吃完油膩的偶爾喝,咱們平時常喝的還是你帶回來的茶葉,那個年前還得讓他們送過點兒來。」
丁長赫一笑,「這還不是小事兒,告訴子恆,子恆就能辦得了。」
安然把完好紅果都放進背簍,掉地上擦破皮的扔掉。
丁長赫拎起背簍,四周看了看,「到那兒坐會兒,歇口氣咱們就下去了。」
雖然是深秋有點涼,但倆人爬山這會兒倒不覺的,安然臉上還隱隱透出紅暈。
丁長赫更不用說,上個山對他來說不算個事兒。他四周打量一下,說道:「安然,還記得這兒嗎,我記得我第一次陪你上山,就是在這歇過。」
安然看了看,「沒錯兒,好像就是在這兒,那會兒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丁長赫也不由笑了,「其實那會兒傷並不算特別重,就是為了想留你這,要不是這樣,咱倆還不知道僵到什麼時候呢。」
安然怎麼會忘了,那時丁長赫死皮賴臉留她這兒。故意讓自己幫他洗頭洗澡,最後更是舔著臉和她睡到了一起。
「早懷疑你那會兒是裝的,什麼胳膊動不了。」
丁長赫心情倒是很好,「那會兒胳膊動不了是真的,但不至於什麼都弄不了,還不是怕你總轟我走。」
「其實你那會兒並不喜歡我,幹嘛還總纏著我。」
丁長赫看著安然笑道:「你冷靜,遇事不慌,這就很好,而且你是我兒子的母親,你們兩個我都想要。再者說,你那會兒和剛成親時見到的可不一樣,剛成親時你跟鄉下丫頭似的,怯生生的一句話不說,你讓我喜歡什麼。」
這個安然還真沒法兒反駁,一個見過世面的男人,不可能喜歡上一個鄉下的土妞。
丁長赫拉過安然的手,就現在安然的手也並不十分細膩,「有時我都在想,也許是老天早就定好了一切,轉這麼一大圈,最後陪我的還是你。」
安然也是一笑,「可不定好了,我兩歲時便定給了你。」
丁長赫拉安然起來,「走吧,咱們下山,還走得動嗎,走不動我背你一段兒。」
「哪兒就這樣沒用了,你幫我背背簍吧。」
時光如梭,一晃而過。
皇上給丁子博指婚玉嫣郡主,丁子博二十歲回京城完婚,然後帶著家眷一直鎮守邊疆,官至車騎大將軍。
丁子恆自十五歲便接管馬幫,有丁長赫在暗中指點,在丁平協助下,馬幫勢力遍布各大都城。尤其是在茶葉和運輸上,無人與之爭鋒,信息網絡傳遞更加完善。
而最小的丁子卓則是黑虎營最出色的,一直是其父丁長赫一手教導。也在其十五歲時,帶著幾名隨從到了邊疆,和其兄丁子博共同鎮守邊疆。
至此,邊疆便一直被丁家兩兄弟把持。
丁子恆雖然接手馬幫時常外出,但在空閒的時間,都是在下溪村陪伴在父母身邊。
丁子恆是三兄弟中性格最溫和圓滑的一個,母親曾說,他是父親最期盼的一個孩子,所以在丁長赫和安然的晚年裡,一直是丁子恆陪伴在身邊。
一直陪在父母身邊的,還有丁媛。因她不想離父母太遠,所以拒絕了回京城,嫁給了父親麾下的一名武將。
丁媛離爹娘近,時不時就到下溪村陪父母住上一段時間,這讓丁長赫和安然特別高興,兒子們都不常在身邊,女兒在也慰藉了思念之苦。
丁長赫用心挑選出來的女婿肯定錯不了,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地方指揮使之位,所以府城依然是丁家的地盤。
又是一年碧草青青的季節,丁長赫一手拉著安然,慢慢的往山下走。
「真是年紀不饒人,剛半天就累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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