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糟蹋,還不被負責一樣……
再回想到自己方才做的,林橋心裡莫名生起點愧疚情緒。
謝執觀察著對面人的表情,斷定他已經完全被自己的思路帶跑,是最好的欺負人的時機。
於是伸手握住林橋手腕,不容拒絕地帶著往他懷裡去,像是要用實際行動來幫助林橋想起來一樣。
林橋驚得瞪大眼,下意識抗拒地用力,於是兩人交纏的手便停在空中。
謝執挑挑眉,似笑非笑看他,便見林橋吶吶道:「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了?」謝執故意逗他。
林橋偷偷看他,又不說話了,只是耳垂還通紅。
他目光游離,很是心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從床頭的水杯藥瓶挪到床邊的貓窩,再從擺放電腦的書桌挪到淡藍色的窗簾,總之就是不看謝執。
過了十幾秒,他趁謝執不注意,立刻道:「對不起哦,謝先生。」
說完,便愧疚地低下腦袋。
腦袋還發暈,頭也很重,呼吸間帶著灼熱的氣息,應該是發燒帶來的後遺症。
他昨晚發燒了……因為他很任性地要冒著雨出去找貓貓。
還害謝先生也淋了雨。
林橋飛快瞟了謝執一眼。
向來英俊且衣冠整潔的謝先生,此刻卻睡衣散亂,眼底也隱隱青黑,是熬夜後的樣子。
而熬夜的原因……是因為怕他半夜燒起來。
因為他的任性,謝執守了他一夜。
都是因為他。
越想,林橋就越是不安。到最後,他抿著唇,又道:「對不起,我太任性……」
這次,卻連話都沒說完,唇上就驟然施來一股壓力。
是謝執伸手,不輕不重壓住他的唇,止住他的話。
「不要道歉。」
林橋迷茫地眨了眨眼,細密的眼睫也顫了顫。
語言被禁止,那就只能努力用目光傳達著自己的愧疚之情。
謝執見他聽話地住了嘴,這才收回手,摸貓兒般揉揉他腦袋,聲音低低的,也柔柔的。他說:「生病的人有權任性。」
林橋從沒聽過這種論調。
在過去,生病是不被允許的,是等同於犯錯的。
請假意味著麻煩。
批假條會給老師帶來麻煩。
請假的時間也會耽誤學業,而老師不會主動為你補上,只能自己節省吃飯或者睡覺時間來補。
同樣的,生病也會給媽媽添麻煩。
她得四處帶他去找醫生,開藥,既花錢又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