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御医也觉得沈音有点太作闹了,虽说她对王爷有救命之恩,王爷也对她多番纵容。
可他们身为医者,却不能让沈音拿王爷的命胡闹!
若是萧凌铮被沈音作出个好歹来,他们怎么跟皇帝交代?到时候别说治好立功了,怕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今日,他们必须阻止沈音害王爷!
几个御医跟陶御医站成一排,挡在了萧凌铮跟前,仿佛沈音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音淡淡一笑,“我若刻意隐瞒我会医术这件事,又有谁会知道?毕竟一个闺阁女子,整天待在后宅,顶多就是和一些女娘们聚聚,平日里我在屋里看了什么书,做了什么事,只有我那战死的亲爹亲娘知道!”
陶御医听了,仍旧不信,“就算王妃偷偷看医书自学,也断不可能会解这种连我们都不会解的蛊毒,反正不管王妃今日说什么,我们绝不会把王爷的命交到你手里!”
刚说完,身后萧凌铮沉声发话,“本王愿意让她治!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千方百计地阻挠,而是让你们看着以防有其他意外!”
陶御医痛心疾首,“王爷!你糊涂啊——”
“闭嘴!退下!”
萧凌铮拧眉冷呵,威严十足,语气更是不容人反抗。
陶御医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其他御医退到一旁,然后满是幽怨地瞪着沈音。
虽然他们万般不情愿,但王爷执意如此,他们也管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若是人被治死了皇帝可千万不要迁怒他们。
沈音懒得理会他们“虎视眈眈”的眼神,毕竟实力比说话管用。
她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将萧凌铮的衣服扒了下来。
上身传来凉意,萧凌铮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昨晚沈音好像也是这么脱的。
沈音命人拿了小刀来,不经意瞥到他微红的耳尖,眼神有些疑惑,“你耳朵怎么又红了?体内的蛊毒好像没有这样的作用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萧凌铮的耳朵处。
萧凌铮,“……”
“你其实可以不用说话的。”
沈音没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想管了。
她全神贯注的开始解毒,先用小刀将萧凌铮的手指划破,随后拉开蛊袋将煤球拿出来放在伤口旁边。
一切就绪后,沈音叮嘱萧凌铮,“会有点痛,你忍一下,最好不要乱动,大概一炷香就能解完了。”
萧凌铮点点头,深呼了一口气以此来缓解心里的紧张,这蛊毒伴随了他一年多,每夜蛊毒发作的时候,那痛楚仿佛被人一寸寸咬断筋骨。
这些他都忍下来了,解毒的痛想必也痛不到哪里去。
沈音拿出九曲玉笛放在嘴边,一股悦耳的笛音流泻而出,玉笛仿佛在她手上活了过来,每一个音节都动听非常。
萧凌铮听了一会儿,内心的紧张已经被驱散了大半,也就是在这时候,笛音急转而下,煤球迅速从伤口处钻进了萧凌铮体内。
随着笛音引导,煤球所到之处都会传来剧痛,萧凌铮十分能忍痛,即使额头已经细汗遍布,却硬是一声都没吭。
萧凌铮上身肌肤渐渐浮现出了许多青紫淤痕,仿佛刚被人痛揍了一顿似的。
陶御医紧张的手都没从他手腕上离开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陶御医内心便愈发的诧异。
血蛊里都是成年的蛊虫,会源源不断产出蛊毒,而且会紧紧吸附到人的筋脉上面,他们之前尝试开刀取虫,可风险太大,若是一个不小心,筋脉寸断,先不说失血过多命保不保得住,武功绝对会从此废掉。
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