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柴米油盐中摸爬滚打,恶心死了!”
白烟捏着茶盏的手指收紧。
萱儿见状,连忙凑到了白烟耳边,低声耳语:“那个厨子竟然敢让王妃如此恼火,那不如就除之后快,用她最擅长的领域……”
白烟的嘴角的笑意扩大:“好,就依此计行,还是你聪明,去库房那儿领银子去吧。”
萱儿惊喜,俯身:“谢谢王妃。”
地上跪着的婢女额头的血已经凝固,因为白烟没有下令前,她是万万不可私自起来的,尽管腿已经又麻又痛。
“滚下去吧。”白烟才想起屋里还有个人,随意挥袖让人退下。
“是。”那婢女直起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
白烟欣赏着自己涂了蔻丹的白嫩手指,想到即将能让白梨滚出摄政王府,心情颇好。
她这几天都没见到小王爷,从萱儿口中得知祁子安每天的课业做完之后,没事就跟着白梨朝厨房跑。
“小野种也只配去厨房打下手了。”
白烟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她乐见其成,巴不得祁子安不思学习。
入夜,万籁俱寂。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悄悄从厢房溜出,准确的避开了守卫最多的地方,直奔白烟的院子。
“她今天竟然敢骂你,你娘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白梨一手叉腰,一手抱着小团子,满脸得意。
她涂上染料的脸在夜晚显得恐怖幽深,让白小团简直不忍直视。
但他还是嘴甜的道:“娘最好了!”
两个人溜进来,找到了最雍容华贵的一间屋子,白梨十分确定这就是白烟住所。
先这是主屋,其次从外面都可以看出来主人在外表上下的血本。
白梨从袖中掏出了自制的药水,里面掺着对鼠类吸引力极强的秘料。
她在窗沿外结结实实地撒了一圈才带着白小团离开。
这种水无色无味,干了之后根本看不出来痕迹,而且持续时间长达三天。
这段时间内有的白烟受了!
她心满意足,得意之际忘了走不引人注目的小道离开。
“何人?”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自她身侧响起,差点没将白梨吓的和白小团一起摔了。
她回头看去,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心里一个咯噔。
怎么好巧不巧的又遇见祁夜了!这个大魔头,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
她方才是真没看见祁夜,他穿着一身黑衣几乎要溶于夜色了。
“奴婢带孩子出来消消食,无意撞见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心里虽然骂骂咧咧,但嘴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谁知祁夜却从亭中起身,朝着这边走来。
男人一身如鬼魅的夜行衣,可那张脸却依旧俊逸出尘,就连此时垂眸看过来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淡淡的谪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