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姝,顾南姝!你醒醒!你怎么了?”见人叫不醒,陆珩忙朝属下厉喝道:“快!去请大夫!”
“是!”
烈焰和云风异口同声道,场面一下变得十分紧迫。
此刻陆珩心中想不明白顾南姝为何突然昏倒,并且情绪为何又那么激动,就好像她曾经经历过一段十分痛苦的事情,将自己圈在其中完全走不出来,最后憋得太痛苦。
凤知年见顾南姝突然昏倒,一把推开捉住他的几个人,大步向这边奔了过来。
他无措地蹲在顾南姝身边,抓紧她的手急急地唤道:“姝儿,你怎么了?姝儿!”
陆珩强势的一把将凤知年推开,抬起那双深邃又犀利的眼眸气势道:“让开!别碰她!”
一向桀骜不驯的凤知年,也大概只有在陆珩面前时,才乖得像一条哈巴狗。
他被推倒在一边,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陆珩将顾南姝打横抱起匆匆回了寝殿,今日这场宴席,就这样结束了。
半柱香时间后。
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夫认真替昏迷中的顾南姝把着脉,他紧皱白眉,神情凝重。
床前站着身姿挺拔的陆珩,见大夫皱眉,他也皱眉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松开脉搏,站起来和陆珩揖礼道:“王爷,王妃有严重的气郁症,此症压在她心间少数也有好几个月了,以后莫要再让王妃动怒了,此症虽不致命,但会使人日渐消沉,情绪达到消极时,很有可能出现自缢的现象,后果严重。”
气郁症?有好几个月了?还这么严重!
陆珩神情疑惑,难道是不愿嫁他原因导致,但算算时间不对,皇上赐婚也才半个来月,她不可能在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得气郁症,难道是凤知年那混小子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应该。
虽然他比凤知年才大六岁,可他深知凤知年秉性,他虽然像一匹野马桀骜不驯,可有一颗赤子之心,不至于行事莽撞做出伤害姑娘的事,还令人得了气郁症。
到底是谁让她变得如此?
陆珩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陷入沉思,大夫又道:“王爷不必担心,王妃之所以吐血,是郁结于心,气结于胸导致,再则晚间没有睡好,才昏过去,待老夫给王妃开几副药调理下,就好了。”
“没睡好?”陆珩捡着重点说,冷辣的目光截然射向欢桃,沉声厉色道:“怎么回事,王妃为何没睡好?”
欢桃吓得双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道:“王爷,是,是王妃自己不睡,昨夜写了一晚上东西,才没睡好的,都是奴婢的错,昨晚没有照顾好王妃,请王爷恕罪!”
“王妃写了一晚上东西?写什么了?”陆珩神情严肃。
欢桃摇着头,“不知道。”
陆珩没在问,看着床上人儿再次陷入沉思。
欢桃低着头将双手掐紧,她也不想出卖小姐的,但她说出来也是为了小姐好。
门外,侍卫云凤走近禀报道:“王爷,凤公子还没有走,他说……”
“说什么了?”说起这位外侄子,陆珩就觉得头疼。
“他说还请王爷允许他见一见王妃,只一眼,他就走。”云风小心翼翼回答。
陆珩转过身,神色无奈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