羄与刘文海说话的这人名叫李昌林,担任医务科科长。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难道这背后,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深究的。”
刘文海轻蔑一笑,“既然院长已经定了调子,我们照做就是。”
“可这对孙筱筱不公平。”
他咬了咬牙,“她或许只是个替罪羊。”
“李科长又天真了不是?”
刘文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医院,公平有时候是奢侈品,我们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无辜的人被冤枉?”
他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说了这句话。
刘文海摇头,“不是不帮,而是无能为力,先做好自己手头的事,别给自己惹麻烦。”
两人相继离开了会议室。
院长办公室。
“戴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以我的名义,擅自修改用药系统!”
丁敬山怒气冲冲,狠狠把那张处方笺,拍在了桌子上。
戴洛笑呵呵地递过一杯茶,“院长,您消消气,我是不得已才这么做,您是我的恩师,我又怎么忍心连累到您。”
“只是牺牲个不起眼的护理人员,就能平息这件事,何乐而不为呢?”
他坐在丁敬山对面的椅子上,似是拿捏了他的心。
丁敬山苦恼地揉了下眉心,“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可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虽然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戴洛所为比较过火,可因此次的疏忽,开除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他终究有些不忍。
更关键的是,开除了戴洛,也不能完全平息这件事,他也要跟着倒霉。
“院长放心就是。”
戴洛笑着保证。
话锋一转道,“您可还记得我昨天提过的那个林风,咱们如此被动,都是被他所害,院长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闻言。
丁敬山一时沉默,随即摆了摆手。
“一个乡野医生罢了,犯不上较真。”
他叹了口气,“那个小子真有那么大本事,仅用几根银针,就救活了一条命?”
这件事属实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中医要是能做到这等地步,那他这市医院,以及全国所有的行医人员,又怎会以西式医道为主。
“呵,他那是抢了咱们的功劳!”
戴洛愤愤不平地道,“我们的手术是成功的,他拾人牙慧而已,可气的是,踩着咱们市医院的名声,成就他自己,又让患者家属抹黑咱们。”
丁敬山再次沉默。
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随后,问道,“我听说那四位老教授,都在林风医馆,倘若他德不配位,这四老岂会甘居人下?”
“这就更简单了,那林风是什么人,我可打听清楚了。”
戴洛笑呵呵的,“他是苏家的女婿,又跟顾倾城与董嫣楠关系非同一般,以这些人脉,为他请来四大教授坐镇,烘托名声,又有何难?”
看着沉默中的丁敬山,他又道,“院长,这小子来者不善啊,商业上就算了,他还想垄断咱们医疗,若被他得逞,我们哪有活路?”
“你想做什么?”
丁敬山皱眉抬头。
戴洛嘴角微勾,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如一劳永逸?”
他暗自攥紧了拳头,林风当众拍了他一板砖,让他丢尽了脸面,他又怎会就这么算了。
何况征求过丁敬山的意见后,他大可以将此事公布为来自院长的授意。
“胡闹!”
丁敬山猛拍桌子,“我们是医务人员,不是土匪,我们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医者,要对得起身上的白大褂!”
他喘着粗气,抬手制止戴洛想要说的话,“行了,你出去吧,为了弥补过错,慰问患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