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子手指滑动,一小块法阵就此构筑,同时男子的周围亮起粉色的命途能量,向他急收缩,只可惜男子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就将此次攻击化解。
女子不敢大意,立刻一指顶天,划出一块巨大的法阵,霎时间天都仿佛黑了下来,随后拿出一个演算玉球,大量的存护命途能量就此迸,“天津大衍,历劫……”
技能才动一半,她突然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被荆棘牢牢捆住,“什么时候!”
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金男子就已经来到她身前,一招就将她击倒在地,而且自己的意识还在不断流失。
她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样逃脱法眼的观测的,只能带着悔恨的泪水看着他走进鳞渊境,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将军……”,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叩祝三爪,朝觐尺木’,指的便是这里。受龙力遏制,建木玄根成了龙形木瘿的姿态。”
“现在,我会揭开这最后的封印……”长着龙角的男子看着前方说道,景元随即附和。
“各位想必都准备好了吧。”
“我想,你们或许还没有准备好。”
“是谁!”三月七猛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罗刹?你是来帮忙的吗?”
“不,我想,他恐怕是来搅局的。”景元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
“果然,我就知道长这张脸的没一个好东西。”瓦尔特接着吐槽道。
“呵呵,各位既然知道我的来意,那不如就此退去,免得伤了和气。”罗刹将目光转向那个龙角男子,“丹恒兄也在啊,看来你也已经找到你的同伴们了。”
丹恒看了他一眼,以沉默作答。
“废话少说。”景元直接拔刀指向罗刹,随即六人便战作一团。
罗刹一人自然是不敌五人,只能边战边退,景元也不想与他墨迹,直接唤出神君,一刀向他斩去。
这一击直接命中罗刹,将他击于一根木瘿之上,正当众人松了口气之时,那木瘿里却又传出了笑声。
“呵呵,景元将军果真名不虚传。”只见他竟完好无损地从中走出,“但是,你们可能忘了这里是哪了。”
即便是有龙力镇压的建木,其丰饶的力量也比其他地方多得多,而罗刹身为丰饶的令使,更是能最大程度调动建木的力量。
“丰饶的孽物!”景元怒骂一声,便继续与他战在一块,但很明显,他低估了建木的力量,这个家伙,根本打不死,五人都已经稍显疲惫了,可就是没法完全击败他。
“在丰饶的神迹之下挑战丰饶的令使,景元将军,这可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罗刹有些轻蔑地嘲讽道,随即将剑插向地面,绿色的领域轰然展开,荆棘像是无止境般从五人脚下冒出,三月七真的要被打急眼了。
“你这个家伙,不讲武德!”
“这可真怨不得我啊,三月七姑娘,本来也说了,只要各位自愿离去,罗刹自然不会阻拦,更不会做出伤害各位的行径。”
“各位小心,这荆棘有毒素!”瓦尔特率先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无力了。
一时间,就算是号称神策将军的景元也有些束手无策,这时,一股令他熟悉的寒冰之力飘散过来,他赶紧回头,只见一位故人,他的师傅镜流慢步走了过来,从脚下蔓延开的寒霜将荆棘全数冻僵,无法挪动分毫。
“景元,我不是教过你吗,遇到难缠的对手要明辨战局,且进且退。”
景元立马反应,悄悄向旁边的丹恒示意,丹恒也点头示意明白,接着,师徒二人合力攻向罗刹,而丹恒则来到封印前打算解开封印。
“没用的,你们解开封印,难道是想再多打一个绝灭大君吗?”
面对罗刹的嘲讽,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聚集了自身能聚集的最大的命途能量。
“金小哥,你要不要,接我一剑。”
说罢,镜流旋转着身姿跳到了空中,甚至短暂解开了自己的眼罩,景元也唤出了神君,可两人攻击的方向却不是罗刹,而是封印的方向。
这时丹恒刚好解开了封印,也跟着二人唤出神龙直击建木玄根,罗刹来不及思考,立马转身奔向了玄根,至少能够挡下一部分攻击。
而丹恒见状立即重新将封印复原并加固,这样就将罗浮的两个最大的祸害封在了受伤的玄根旁边。
终于,事情告一段落,一切都暂时归于寂静,用尽了力量的几人都一致瘫坐在地上,只有镜流一人站在景元旁边问道。
“这样,假如他们是想让建木复苏,此举至少能拖延一些时间,其他仙舟的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最近的【曜青】最快是明晚才能到,时间不够,那里面还有个丰饶令使,修复玄根定会更快。”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有些低落,本来一个星核加绝灭大君再来一个丰饶令使就已经够他们喝的了,那个建木可是货真价实的神迹,谁能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啊。
“那不能请帝弓司命出手吗?”三月七出声道,结果换来的却是众人的沉默。
“怎…怎么啦,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帝弓司命出手的结果多半是一样的,建木是罗浮的根基,完全将其摧毁就等于毁灭罗浮,而要再次将其截断的话,距离太远,几乎不可能。”丹恒为她解释道。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众人再度陷入沉默,而打破沉默的却是一阵脚步声,镜流闻声也朝一边走去。
“师傅……”景元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难免五味杂陈,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直到她走到海浪前才说道:“我在神策府等你。”
景元这才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嗯。”
“将军!”粉少女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心和愧疚之意,“你们没事吧,抱歉,是本座的失职,本座没能拦住他。”
“我们没有大碍,符卿,我倒是惊讶你竟然没事,按道理讲你不是那人的对手才对。”
“难道你还希望本座有事吗?!那人只是将我们放倒并迷晕了,并没有任何云骑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