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迹风闻言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也有几分不自在,好半天这才说道:“这是在下之前备的薄礼,姑娘还请收下。”
对此徐晚舟只是冷冷淡淡地瞧了一眼便回过头去,“不必了,家父不贪钱财,用不着旁人为他送礼。”
赵迹风心想徐晚舟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可毕竟人家母女还是亲近一些,便也未曾点破,只是说道:“之前徐老爷与在下有生意往来,这点东西孝敬他老人家也是常事,徐姑娘还是别再推辞了。”
徐婉舟闻言却深深地看他,“你之前与我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却还故意在半道拦我?”
此言一出,沈迹风还有些微微发愣,片刻之后想起徐晚舟所说的是孟南珺要他去堵人的事情。
他面上
微微一热,不过从商多年,赵迹风那脸皮也是修炼的可以,很快便笑得真诚,“当那时不过是一个误会,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与姑娘说明。”
徐晚舟也没问他何时才叫时机成熟,而是略作犹豫,又环视了四周,才小声问他:“我早便知晓当时你是故意而为之,但只要你与我说当日那位公子如今身在何处,我就不再与你计较此事,如何?”
赵迹风将当日之事仔细回想了一番,这才猜测他估计是问孟南珺的去向,当即就是脸色一黑,心想孟南珺还无时无刻不是个祸害,扮个男装还能让人小姑娘为她神魂颠倒。
关键这还一个是自己之前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现在喜欢的人,又怎能让他不觉得窝囊?
只是他到底是有些分寸,含糊说日后若见了她定会告知,心中却巴不得两人再也不会见面。
那就有劳赵公子了。”徐晚舟客套得谢道。
赵迹风只是摆了摆手。
恰在此时管家也拿着东西过来,徐晚舟就只觉得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忍不住遮了鼻子。
可反观身边旁人,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徐晚舟奇怪的问道。
赵迹风怕她多心,于是就将锦盒打开,“血色珊瑚虽名贵,可我总觉得不大吉利,自己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说话间,徐晚舟已是凑上前来,谁知映入眼帘竟然是一个人手模样的珊瑚。
那一瞬徐晚
舟只觉心中一阵慌乱,具体为何却也不明,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赵迹风坚持赶紧收了回去,“形状虽有些吓人,可也只是一个珊瑚摆件罢了,姑娘不必害怕、”
徐晚舟缓过神来就知晓是自己失礼了,朝他抱歉一笑,自己则是回了府里头。
这么连番打击,赵迹风也有些挫败,先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小厮一眼,然后在他的心虚的目光之中走上回去的路。
心中还在打算等到孟南珺回来一定要与她说明此事。
可是被他惦记着的要算账的孟南珺此时却正在马车之中昏昏欲睡,等着高繁一路赶车送他到地方。
顾枭也是放心不下于是同行,此时和梨书一左一右相对无言。
只是前者是觉得百无聊赖,后者则是不敢言语、
而夹在这两人之间的孟南珺却压根没有缓和气氛的意思,直到落脚在客栈,她才悠悠转醒。
或者说她丝毫没有看出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还有多久才能到?”孟南珺问高繁。
后者早已在心中估算了时间,此时张口便答道:“应当还有三四日就能够到达。”
孟南珺于是点了点头,去客栈里头点了几个菜,估计是准备用完午膳就走。
可上菜之前梨书却好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赶忙拽着孟南珺的衣袖说道:“这几日咱们先是回孟府,再是去找高繁的姐姐,似乎根本就没跟顾家人说起过。”
孟南珺为自己倒了一壶茶,斜睨他
一眼,“跟谁说?这府里连当家主母都没有,顾老爷又根本不管事,你总不好叫我和一个姨娘去报备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