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回京车队出后,嬷嬷才得以进去驿站里面。
她来到昨夜送乔伊湄进去的房间,只见乔伊湄已经醒了,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沿。
掌司嬷嬷连忙上前,掀开纱帘,一眼就看到床单上的落红。
嬷嬷抓住她的手问:“湄儿,昨夜你……服侍晋王了吗?”
乔伊湄失落地点点头,掌司嬷嬷见状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帮她赶紧把衣服穿好。
过了一会,嬷嬷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晋王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乔伊湄淡然道:“他说,若日后遇到困难,可以去晟京王府寻他。”
嬷嬷不禁感叹,果然这些出身名门权贵的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寡幸。
“也好,这样你也算拥有了自由,毕竟这些公侯王府里也不是好待的。”
乔伊湄微微一笑:“恩。”
很快晋王和越州第一花魁的一夜风流就被流传开来,事后他还让教坊司归还了那女子身契。
越州离京城不远,身处晟京的晟天祺,很快就收到手下传信:
晋王那晚收了刘昌义送去的美人,对外表现得是自己宠幸了美人,其实那晚是苏青何替他去的,而他一直待在苏青何的房中,凌晨时不时还在咳嗽。
收到消息的晟天祺,更确信晟天韫的身体已经垮了,都要用这种伎俩做戏给外人看,为的就是打破流言。
如今他的身体就连宠幸一个美人都做不到了吗?
想到这里,晟天祺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其实在晟天韫回京之前,晟京就有流言传开,说晋王在北临一役中受了重伤,以致身染恶疾重病不起。
不过自从开始流传,晋王在越州时看上了一个官妓花魁,一夜风流后还帮人赎了身。
这个身染恶疾的流言就被不攻自破了,毕竟一个身染恶疾重病不起的人,又如何能够人道。
晋王的车队刚离开越州没多远,丘芙雪所乘的马车车轴坏了,她就这样被安排到了晟天韫的车上。
小玉则是跟着那些物资箱子的货车走,原本坐车的苏青何也转去骑马了。
此时马车里的晟天韫在闭眼小憩,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正托着他那俊美的脸。
丘芙雪自内心地白了他一眼,只因刚才在自己那辆马车上,小玉和她说了昨晚的八卦,晋王宠幸了那个花魁。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难怪昨晚苏青何会出现在自己房间,帮自己把脚上的绷带重新绑好。
现在一有了借口,苏青何就自己骑马了,不愿与他同乘一车,搞不好自己那辆马车的车轴就是他弄坏的。
想到这里,丘芙雪不禁替苏青何感到不值,看他那小憩的模样,昨夜肯定没少折腾。
丘芙雪越想越郁闷,忍不住开口道:“你昨夜,既把那花魁姑娘给……睡了,为什么就这样抛下人家,你这也太无情了。”
听到丘芙雪这么说话,晟天韫睁眼,语气有点不悦:“你一个小女孩……怎么净关心这些男女之事,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丘芙雪被怼得顿时无语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奈扶额。
晟天韫想到昨晚的事,小小年纪的丘芙雪居然看那种图书。
他深吸一口气:“你这一天天都看些什么书,都学坏了!”
丘芙雪不解:“不就是些医书吗?”
晟天韫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呵……学医术,就要看那种露骨的图册吗?”
丘芙雪有点无语:“那不看图怎么学,你给我个真人看也行啊,而且你让我去晟京,不就是看中我的医术吗?”
晟天韫被怼得有点气恼:“那你也不用特意去学关于男子的那些……罢了!”
晟天韫实在说不出口,关于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些内容,他必须得和苏青何把这事好好的说道说道。
丘芙雪越听越疑惑:“莫非你想让我学妇婴之术,这不是我擅长的,估计也学不好。”
晟天韫汗颜:“算了,不与你讨论这些,过几日到了晟京,你先去城外的庄子里养伤,京城现在局势很乱,怕一时顾不上你。”
到了晟京城郊,丘芙雪和小玉就被人带到了一处庄子。
这是个临湖的两进的小院子,院子四周的风光很好,有果园、稻田、湖泊,山林。
除此之外,晟天韫还派了专门看守和保护他们的暗卫。
而晟天韫带着苏青何直接进城,一进城门就遇到了迎接他们的队伍,为的是当朝太傅谢潍骞。
谢太傅已年过花甲,两朝重臣在朝中德高望重,站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孙女谢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