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一会,她才把浸过井水的凉帕子,敷在晟天韫的额头上。
然后又拿出另外一条帕子,给他擦拭手脚降温。
随着持续高热,晟天韫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守在旁边的丘芙雪被震得耳膜疼。
差不多每半个小时就要给他换一次帕子和擦一次手脚,整晚她都没睡好。
早上醒来,晟天韫高热退了,他艰难地起身,看着床边打瞌睡的丘芙雪。
听到动静的丘芙雪本能地起身去取他额头的帕子,现他居然已经起来了。
“呃,你醒啦,怎么样了?”丘芙雪声音疲惫道。
晟天韫欲开口,却干咳起来,她连忙去倒水。
喝了水的晟天韫终于开口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好了吗?”
丘芙雪叹气:“你是不是现变严重了。”
晟天韫点头。
“下一次还会更严重,热时间也会更久……”
过了良久,晟天韫才开口道:“会死吗?”
丘芙雪:“看天意。”
晟天韫眸光漆黑,看着丘芙雪,声音沙哑道:“放心,如果我死了,也会带着你的。”
丘芙雪生气地白了他一眼后,内心不禁感叹,得亏这人身体好。
不过后面还有更难熬的,希望他能扛得住不死。
此时军营里的苏青何,忙活了一晚上,也没试出有效果的药。
有几个病早侥幸存活的病患,现都成了一个病秧子,每日须以汤药吊着,年岁不永。
这些天他翻遍古籍医书,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良方妙药,或许真的如丘芙雪所说,这只能靠自己硬扛过去。
此时,晟京的二皇子晟天祺收到了手下递来的西州密信,内容说的是:晋王军中了疫症,晟天韫也身染其中。
看完内容的晟天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老皇帝一直不肯立自己为太子,肯定是在惦记着这个在外的嫡子。
如今他已经得了疫病,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也是废人一个。
苏青何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军营,他看着早晨刚升起的煦日,心情却犹如落日晚阳。
他无奈地看着天空苦笑……笑声回荡在山谷里,当中透着苦涩与不甘……
晋王府中,沈秋儿在厨房忙里忙外地给晟天韫准备膳食。
只因丘芙雪有诸多要求,什么牛肉要切碎,苹果要挤压过滤成果汁,她甚至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还有昨晚梦里她被王爷扇了一巴掌,不知怎么的,今天醒来脸竟然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