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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第1页)

他眼神里全是真切地和我说:“其实你很聪明的,不要因为这一次的失利就失去信心!”

梁宇这么一句鼓励的话,恍如当年他那一句。

“两年吧,两年之后我在圣博中学等你。”

往事浮上心头,我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因为我根本就忘不掉过往的曾经,就连那一时激起的恨意,顷刻间都似是化成一阵相思,如默不作声的蜘蛛在我毫不知情时,拉丝结网、无声地爬过我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瘙痒得我彻夜难眠。

明明身体上已经困得难以支撑,即使双眼的眼皮已经快要聚拢成一团,可我依旧辗转难眠。睁开眼,实在不想被过往的纠缠得失眠,甚至影响到现在日常的生活。

可两眼放空地看着这雪白的天花板,似是更加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我起身,随意搭了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本想去拿一瓶冰水,可又看到那碗苦茶,打开橱柜却想起那日早晨,自己让阿姨把梁宇之前买的那些茶包都扔掉了。

我立马往垃圾桶跑去,却发现只有一个空的垃圾袋。

我呆呆地看着垃圾桶,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心软(下)

张爱玲曾经在给胡兰成一张照片的背后写过一句话: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五年了,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五年,是死是活,至今仍旧一个消息都没有。换做是寻常人,大概都会认为你已经死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还活着。但如果你真的还活着,那为什么一直都不回来?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戒指的主人吗?

戒指的主人到底是谁?你现在是不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如果是,你们如今又藏在哪里?

……

没有答案的困惑似洪水那般无休止地汹涌袭来,逐渐将我淹没。

可不管这一切的疑团能否解开,梁宇,倘若你现在还活着,只要你还能够回到我身边,我好像真的可以将这五年来遇到过的所有困难和事情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只要此刻你真切地站在我面前,和我说一声抱歉、辛苦,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原谅你……

但那个戒指的主人……

微波炉“叮”的一声,苦茶热好了。

我想得入神,思绪还未彻底收回来便心神不宁地就去打开微波炉,忘了戴手套被烫了个正着,连忙冲了下冷水,戴上手套将茶从微波率里头端了出来。

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上还是会传来被烫后的灼热感,我睨了一眼才发现被烫得通红。我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非一个无坚不摧的、冷酷无情的铁人。

一个人的生活,就算受了伤也得自己独自去善后。

我熟练地找到家里的医药箱,熟练地拿出烫伤膏,已经不需要看说明书就已经懂得该怎么去使用。

然而这一切的熟练背后是残忍的成长。

所谓的成长,大抵是用一段又一段刻骨的经历换来了一颗表面圆润通透,实则已经斑驳的心。

回想起梁宇刚失踪的日子,同样是烫伤,我竟然连家里的医药箱都找不到,情急之下,加上手上的痛感,使我情绪失控地一个人在家大发脾气。最讽刺的是,脾气发完之后,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还得自己去收拾。

难怪别人常说,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婚后的我,被梁宇宠得像一个幸福的孩子那样,不管大小事情,基本都是有他在前头替我撑着,我当起了众人眼里羡慕的富家太太。即便是一个独立的人,被自己心爱的人长时间这样地护着生活,迟早都会丧失独立的本能,就像是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旦将它放出外面,就等于变相谋杀。

如果想要活,那就必须得重新支棱起来。

渐渐地,那冷漠的方槐不知不觉间又回来了。

也怪不得公司里常有人说:“其实方总以前人挺和善的,只是梁董失踪之后,才变得这么冷漠,又生人勿近。”

我摸着碗,觉得温度已经稍降了下去,仰头一口把苦茶闷下。

看着茶几上凌乱的药箱,我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却无意翻出药箱角落里的一盒残旧的创可贴。

我怔了征,颤抖着手将它拿起,从里头抽出一张撕开,那印着蓝大胖子的创可贴早已发黄也早已失去了粘性……

我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心里涌出一阵酸楚,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埋头痛哭起来。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承认自己有脆弱的一面也是一件难事。

空旷的屋子只有几盏泛着幽光的夜灯,我抹干眼泪,轻踱着脚步往房里走去,每一走步,身后的夜灯就熄灭一盏,身后无尽的黑暗无声地将我吞噬……

回到房里看到桌面上的那盒拼图,我轻轻地打开,手指间每触碰到的一个碎片,脑海里都会定格出梁宇的模样。

如果此刻他在,他应该是会很开心又很有耐心地坐在这里开始拼凑,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拼出成果来。

想到他专注的面容,我的心如冬日里的冰山被照进了阳光那般,温柔地消融。

夜深人静时,人大概也是最柔和的时候。

我像是鬼使神差地将拼图的碎片全部倒了出来,学着梁宇的动作,开始一步一步地将碎片以颜色分类,做着我以往不会做的事情。

窗台前的红玫瑰随外边的风吹得稍稍摇晃起来,室内只留着一盏台灯,我一人独坐在书桌前分着拼图的碎片,一夜只有孤影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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