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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页(第1页)

“亲爹强奸了亲娘,亲娘不会说话也不会骂,傻愣愣造孽生了个女娃,女娃害了爹又克死了娘,孤零零一人,成了个小哑巴……”

我眼里因备受欺凌而涌现出的泪水,在他们一遍又遍的童谣声中逐渐变得干涸。有人说过,当一个人开始不会哭的那一天,便是他心开始变硬的那一天,而那一天绝不可能是他的心充满欢乐的一天。

他们逐步逼近,我半只脚已经踩到悬崖边上,可我很清楚,坠下去的人不可能是我,但我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将一个人拽下去。

看似平静的草地上,没有人会料到底下隐藏的汹涌。

刹那间,惊呼响彻了整片天际。

那首羞辱的童谣到底还是没有机会完整再念一遍,戛然而止。

本来排列有序的阵容,顷刻间被打散得毫无队形可言,这一刻,终于是我来看他们的笑话。

我亲眼目睹着他们一个个仿佛置身在热锅上那般惊慌乱蹦。

“怎么忽然有那么多蚂蚁?痒死了!”

明明我躲过这一劫,可看着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还是用手把自己的皮肤抓得通红。

“琪琪!”

突然一句惊呼,引得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琪琪,你怎么了?”

“你们快过来啊!琪琪晕倒了!”

“快去叫老师呀,琪琪晕过去了,有没有人可以过来帮一下啊……”

不管叫唤声有多激动,可大家都是自顾不暇,就连平日里以她为首的那几个女孩都纷纷难忍身上的瘙痒,手脚并用地想要把身上那缠人的红火蚁甩掉,似乎没有人听到这求救的声音。我也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所谓的人心也不过如此。

讽刺的是,在如此混乱的场面里,最关注她的,还是我这么一个与她敌对的人。

琪琪白皙的脸庞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通红,那是一种很异样的红色。她瞳孔放大得犹如死鱼那般紧紧地盯着站在她正前方的我,颤动的唇抖动着仿佛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我慢慢地朝她走近,她痛苦地喘着气,朝我伸出那只手欲要我拉她一把……

短短几秒,一群接一群的红火蚁将她那只手掩盖住,慢慢地,她整个身子都铺满了红火蚁,原来当自己的领地受到侵犯时,就连那微不起眼的红火蚁都会成群结队地捍卫、抵抗。

天旋地转间,我看着眼前那数不清数量密密麻麻的一群红火蚁,只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迅速地遍布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就连喉咙里仿佛卡住一个异物,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就当我以为快要窒息时……

“咚——”地一声,大厅里复古的钟声敲到最后一下猛然将我从梦中拽了出来。

耳边只有钟声的余音环绕,没有令人憎恨的童谣声、惊慌的尖叫声、痛苦的求救声……那一切原来只是在梦里,可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会写实得如此瘆人?

我长吁一口气,眉宇间的褶皱慢慢舒缓开来,我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甩手那一下却无意碰到了茶几上的酒杯,还残存着些许伏特加的酒杯随之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一声,白色的毛绒地毯上瞬间被染上一片琥铂色的水迹。

有些事明明初衷并非如此,可到最后总是落得出人意表的结局。

说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将酒杯拾起,看着白色毛绒地毯上的那片酒渍,就算是洗晒干净,日后还是会留下一道痕迹,无形地提醒你,曾经在这里打翻过一杯酒。

起身,恰好门铃声不急不慢地响起。

门一开,王鹏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一身的西装革履,穿戴整齐地出现在眼前。

见到我,王鹏也没急着打招呼,稍稍挑眉,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了一遍,最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才开口:“早啊,方总。”

我没有直面回应他的问候,折身就往屋里走去,他松了松领结,转身替我把门带上,熟络地从鞋柜里拿出客人拖鞋换上,跟在我身后进了屋。

“你自己坐一会儿,稍等一下,我去洗漱。”

“嗯。”

王鹏简单地应了声,便独自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了眼茶几上的酒瓶酒杯,还有地毯上的那片酒渍,自然地往墙上的挂历望去,果不其然日期还是停留在昨天。扭头,却刚好见到我拐弯往浴室走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关门声还有哗啦的流水声。

浴室里飘散出沐浴露的香气还是掩盖不住客厅里宿夜的酒味。

重遇王鹏这位旧人,还是在四年前,梁宇失踪后的第一年。

那时候我刚接管公司,而他刚好跳槽,两人见面还是在公司的面试上,面试结束后,他还带了一份久别重逢的礼物给我,就是那枚刻着“ny”字母的黑曜石戒指。

王鹏在法律界的名字,在我还没重遇他之前就已经听过不少次,只不过当时我根本就没想到堂堂法律界大鳄居然是儿时认识的一位孤儿,若不是他侧脸上的那道疤痕,我大抵还不敢如此肯定。毕竟这年头,同名同姓的人实在太多,更别提这么寻常的一个名字。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我擦着头发,从浴室往厨房走去,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喝了几口后,背过身又冲了一杯黑咖啡。

王鹏闻言抬腕看了下时间,“这时间对你来说,也不算早了吧?”

我睨了眼落地的复古钟,早上九点,确实对于往常的我来说不算早。我没有回话,继续在那儿冲咖啡。

“昨晚又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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