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看重程家的家業,想要用這份家業來填自己家的窟窿。
可他卻不能明說,只能是一步一步地將程喜引導到真相面前。
「程喜,你要知道帳目這種東西一定是被你的父母收藏好好的,絕對不會外傳的。」
簡時安開口讓程喜自己思考,他只是將前置條件說了出來,具體的推斷還得要從程喜自己的口中道出。
「一定是家賊!」
程喜一點就通,當下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在簡時安和6輕寒面前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口中還在不停地念叨著:
「王叔?不對,他沒有理由。八叔?也不對,父親前些日子還跟我念叨著他的好來著。」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惱得程喜幾乎快要忍不住就此沖回家挨個問問。
「有的時候,也有可能是無意中泄露出去的。」
簡時安實在有些憋不住,他在6輕寒的不贊同的眼神下還是選擇開了口:
「比如我明著問你家中有幾塊田地,你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說的,不僅不會說,還會對我有所防備。
「但是我要是問你家中養了幾頭牛,那你一定不會藏私。說不準還會炫耀著告訴我家中有多少家畜。」
這就是問話的巧妙性了。
簡時安其實並沒有向兩個古人說明這是現代的心理學問題,他只是短短打個比方,兩個人就都明白了。
「所以我們現在根本鬧不懂是誰將家中的帳目不對說出去的。也根本不知道邱家到底是否真的抓住了我家的把柄!」
這句話一出口,程喜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隱隱有了著落。
他連忙停下腳步看向簡時安,亮閃閃的眼睛惹得簡時安偏過了頭。
雖然知道這只是程喜的感激,但他真的不能多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6輕寒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明白對方的心意是一回事,可吃了醋又是另一回事。
他可不是亂吃飛醋。要是他在家中有難之時就遇見現在的簡時安,那他也會將自己的全部身心交給對方。
程喜現在不就是拿他當成自己的救世主嗎?
想到這,6輕寒不輕不重地開了口:
「關於這一點呢你完全可以先放在一旁,你等到回去的時候將你的猜測告知你的父母。至於現下我們則是繼續往下討論。」
6輕寒的話語也很有技巧性。他將所有的功勞全都算在了程喜一人身上,斷絕了對方回去將簡時安扯進去的念想。
說句不好聽的話,萬一程家看重了簡時安的能力,又想讓程喜在短時間內抽身,擅自做主想要讓簡時安納妾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