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約克是告訴他注意事項和交換方法的人,如果約克願意為他作證,就能洗脫他的嫌疑。
「約克,請你幫幫我,我沒有撒謊。」
「這位客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約克的臉上仍然是那挑不出差錯的微笑,約克拒絕幫助他證明清白。
駱禹明看著張成和秦雨眼中深深的懷疑,他自嘲地笑了笑。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就算他的確不是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影響,反正只要將他綁起來就像對待劉正平那樣綁在椅子上限制行動,尋找者還是可以慢慢排除的。
沒有一個相信他,要麼是選擇漠視不關注,要麼就是直接定下罪名。
他嘲笑他剛剛急於自證的天真,明明這樣莫須有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會想要證明自己沒有。
可是最後的結果呢?
——他被冠上了他們認定的罪名,猶如過街老鼠般被人指責厭棄,真正的始作俑者笑著看他陷入無助。
從來都沒有人會相信他不是,因為他駱禹明就不該活著,因此這些苦難都是他活該。
「我相信他沒有,請你們不要沒有證據就下定論。」
溫若深的聲音和神情都很冷,但就是這樣不近人情的冰冷為無助的駱禹明築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冰牆。
溫若深是站在他身邊的,是唯一一個選擇相信他的人。
張成有些急,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溫若深,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的病人就偏袒他,萬一他真的撒謊了呢?」
溫若深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強硬的冷漠和偏袒,「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不勞你們費心了。」
「你承擔個屁!他是你的人他肯定不會淘汰你,可是我們呢?」
張成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和我們又不熟,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會淘汰我們?」
「尋找者不是他。」
「呵,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能證明麼?」
「我知道真正的尋找者是誰,但是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
溫若深沒再看怒髮衝冠的張成,拉著駱禹明又往樓上走了。
只剩下張成在他們身後奮力地叫喊著「回來」。
駱禹明一路順從地任由溫若深拉著自己走,他其實很自責自己連累了溫若深。
其實無論是被責怪還是被污衊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溫若深完全可以放任他不管的。
對方願意相信他沒有撒謊,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再多的他也不敢奢求了。
於是在他們回到房間後,駱禹明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