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一幅画还是一个人?”我纳闷地问。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布外,传来一个很沉重的声音。那声音不是人在说话,而是类似某种大型生物出的低吼。
“哞~~~~”
声音充斥整个空间,诡异得我几乎窒息。
我勉强说道:“孩子……”
“哎呀,我会保证孩子的安全,你快走!”思怡哭着使劲儿推我。
我本来还怀疑她,但看她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作伪,一咬牙钻进门里。思怡在外面把暗门关闭,通道里一片漆黑。
我在里面蹲了一会儿,把耳朵放在门边偷听,外面似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近在咫尺。
我不敢再听,一股强烈的危险预感使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摸着黑顺着通道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有了光,加脚步,到了通道口。
这里用一个简陋的木头门挡着,地上都是湿水,洞壁上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花。
我推开木头门,走了出去,外面阳光大亮,一阵阵山中寒风吹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抱着肩膀环顾四周,自己竟然出了山谷。此地都是荒草,从这里出去就是外面的树林。
我回头看了看,隐约能看到道观在谷底的一角,心中真是感慨。自打进入道观,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恍若隔世。
再次感受到了阳光和山风,我是如醉如痴。在道观监牢里关了一天多,还见到了那么诡异的事物,对于我幼小的心灵冲击实在太大。现在终于逃出生天。
我一边下山,一边回忆着道观里生的一切。
现在不管怎么说,骨舍利我是拿到了。这是最大的收获,不虚此行。一想到这儿,我就长长舒口气,有此物护身,我就妥了,安全感十足。
在老神仙的法阵里,初次使用骨舍利,竟然有奇效,他的法阵根本困不住我,我有了充足的信心。
一想到这儿,我的步伐都轻盈了。
其实现在吧,说实话可以一走了之,但这不是咱性格,也不是咱为人。接下来必须想办法救出孩子,还有就是要解救思怡。
这姑娘从小在道观里长大,人是质朴的,可惜跟着老神仙这么个邪物,都被邪门歪道的理论洗脑了。
带她出去接受正规教育。
已经得到了骨舍利,接下来做事呢,我就不用束手束脚了。这牌想怎么打怎么打,只要不出昏招就行。
走过山路的时候,我还特意注意过,我拴在路边的驴不见了。肯定是梁衡他回来找,现了驴,给牵了回去。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回到村里,到了庆哥家大门口,我哐哐砸门。
此时才感觉饥肠辘辘,口渴难耐,进山两天,我都怎么过来的。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觉不出来,现在真是疲倦上身,实在是扛不住了。
这时从屋里传来一个人,应该是过来开院门的,老远就看见我,尖叫一声:“夏农回来了!夏农回来了!娇娇,你哥回来了!”
喊话的人正是陈会计。
他们一大群人从屋里出来,朝着我就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