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裴適時握住了夏致的手,手心溫度傳遞給夏致,輕聲的問:「緊張了嗎?」
那只有力的手緊緊牽著他,又穩又暖,讓夏致緊張的心情跟著放鬆了下來,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我願意。」
主持人還以為中途會出什麼意外呢,見狀也鬆了口氣,繼續笑著問周時裴:「周時裴先生,您願意和夏致先生結婚,將來無論貧窮富貴,健康或者疾病,都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周時裴看著夏致,溫柔的說出了那三個字:「我願意。」
說完,他牽起夏致的手,聲音帶著暖意,低沉而認真:「夏致,從今天起,你將是我終身的伴侶,我願意以丈夫的名義陪伴你,照顧你,一生一世,我將永遠忠誠於你,只愛你一人。」
夏致聽著周時裴的話,整個人怔住,那雙漂亮的眸子如同水波一般的顫動著,好一會,才開口:「我也是。」
周時裴笑了一聲,神色有些寵溺。
主持人在台上,好似已經融入不了二人的氛圍了,有些不忍打斷,但還是開口道:「那好,現在有請我們的兩位郎交換戒指。」
說完,台下的人拿著戒指走上來,在兩人中間站定。
周時裴先一步的取出戒指,看著夏致,伸出手:「把手給我。」
夏致把自己的手給周時裴,周時裴把戒指輕輕推進了無名指上,拇指在那枚戒指上摩挲停留了一會,這才鬆開。
夏致也拿起盒中的戒指,十分認真而鄭重的替周時裴戴上。
「接下來,也是我們最期待的一個環節,請二位彼此親吻你的郎!」
在一片掌聲和歡呼中,周時裴抬手撫上了夏致的後頸,隨後低頭彎腰,吻住了夏致的唇。
一直到掌聲結束後,他才把人鬆開,夏致微微紅了臉。
台上台下都很熱鬧,之後兩人還要去敬酒,夏致酒量不好,所以直接替換的飲料,只有周時裴是實打實的在喝,雖然旁邊也有人在專門擋酒,但因為是婚禮,所以還是喝了不少。
婚禮散場時,其實兩人都已經很累了,周時裴還喝了很多酒,上車後,他就一直枕在夏致身上假寐,到家後還是夏致扶著他下的車。
周時裴沒怎麼醉,卻依舊由著夏致扶著他回房。
房間裡都是婚的裝飾,隨處可見的大紅雙喜和婚快樂,喜慶而吉利。
臥室里從床單和被褥都換成了正紅色,床頭柜上放著的是兩人的合照,還有一對紅色杯子,什麼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
周時裴被夏致扶著坐在了床上,隨後夏致蹲下身來,想要給他拖鞋,周時裴稍稍低頭,按住了夏致的肩膀,「我自己來就好,去幫我倒杯水進來吧。」
夏致蹲在他面前,抬眼看了眼周時裴,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去給周時裴倒水。
周時裴微微靠在床頭,眼中帶著暖意。
沒過一會兒,夏致就回來了,順手把門關上後,走到周時裴面前坐下,把水遞給他。
周時裴卻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看著夏致,夏致想了想,身體又挪近了幾分,親自把水餵到了周時裴的嘴邊。
周時裴這才低頭喝了一口,水中帶了些甜味,他微微挑眉,問夏致:「放了蜂蜜?」
「嗯,可以解酒。」夏致點頭。
周時裴把蜂蜜水喝完,夏致準備起身時,卻被人拉住,周時裴把他抱進了懷裡,抬手從他手中把杯子拿走,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
夏致轉過身去看周時裴,卻發現對方眼裡已經沒了絲毫的醉意,但卻盛滿了溫柔,他認真的說:「夏致,婚快樂。」
夏致看著周時裴的眼睛,怔怔的回應著:「婚快樂。」
隨後周時裴低頭,吻住了夏致的唇。
夏致閉上眼睛,自然而然的抬手摟住了周時裴的脖頸回應,吻的太深時,夏致的眼角會微微泛紅,然後把周時裴摟的更緊。
周時裴眸色微暗,扣在夏致腰上的手用力了幾分。
他不知道夏致懂不懂婚姻的意義,非要說這場婚禮對夏致這樣一個二十歲年紀不到的人來說公平嗎,那當然是不公平的,可他知道,夏致是渴求這種更親密的關係的。
自從出事以後,對方就一直沒什麼太大的安全感,對他更是帶著一種不正常的依戀關係,周時裴只是想用另一種方法去改變。
婚姻帶給夏致的是身份的束縛,但這份束縛卻是夏致自己想要的,他能從這份束縛中,重找回安心的感覺。
以後,夏致的親人,愛人,都只會是他。
「夏致。」周時裴鬆開夏致的唇,他的呼吸有些炙熱,貼在夏致的唇邊,低聲的說:「我愛你。」
夏致的心臟微微顫動,他睜開了眼,剛想要說什麼,周時裴就再次堵住了他的唇,夏致的聲音只能被盡數的堵進喉間,周時裴沒有給他任何回應的機會。
這只是他想說給夏致聽的話而已,夏致對他說過太多次喜歡了,他的喜歡卻很少宣之於口。
不過以後屬於他們共同的人生還很長,這只是一個開始,他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