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破空头埋得很低,这是他这段时间想到的唯一一个很在理的理由了。
一字一句听在宗主耳朵里,宗主沉默半响,才叹了口气,“哎,”宗主无奈地缩回到椅子中,揉着脑袋,看样子很为难。
“求宗主大人别把司徒破空打进小地狱!”章大将军几乎是带着哭腔,“您也惩罚他了,求宗主大人饶了司徒破空吧。”
宗主什么都没说,揉着太阳穴呆,想了好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给章大将军面子,饶司徒破空一命,但是!”
宗主屈指轻弹,将一块红色的宝石打入司徒破空额头,司徒破空打个激灵,摸了摸额头,没有任何异样。
“有了这个,我就可以知道你的位置,但你放心,这个只能知道你的位置,你说的话,做的事,不会让我知道。”
“多谢宗主!”司徒破空艰难的爬起,半跪在地上。
“说说你吧,”宗主阴森的盯着潇湘澈,潇湘澈很明显浑身一颤“度还挺快啊,拴了那么久的狗居然撒欢了,你的手很宝贵,不能动,章大将军,把他的脚指甲一个一个全给我拔了!”
“是。。。”章大将军起身看着身后的潇湘澈,从司徒破空的角度,很明显看到潇湘澈脸颊轻动,章大将军眼睛一凝,接着看向司徒破空,苦笑着对他说,“破空乖哈,把头转过去。”
听言,司徒破空心里一阵难受,他木讷的转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脱鞋的声音,和,指甲和血肉分离传来的闷响,夹杂在潇湘澈喉间不敢喊出的疼痛,全都停在司徒破空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了,”章大将军似乎松了口气,司徒破空一顿,还是缓缓转头看向潇湘澈,潇湘澈痛苦的躺在地上,手掌捂着嘴,满头大汗,指甲盖散落一地,脚上全是血。
“看来不疼啊,”宗主惊奇的看着潇湘澈,“你们下去吧,章将军,带司徒破空去小地狱呆三天,让他感受一下氛围。”
“宗主大人。。。。”听言,章将军膝盖一弯,眼眸已经暗淡的老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宗主。
“是让他在小地狱关禁闭三天!不是用刑!”宗主烦躁的皱眉头吼了出来。
“是!”章大将军连忙点头,自己连忙上前去扶司徒破空,生怕晚一秒宗主都会后悔,“走,先去疗伤,吃完饭再去小地狱。”
“嗯,”司徒破空轻应,心里却为章将军担心,偷着看眼宗主,看他没反应,应该是默许了,再度回头看了眼潇湘澈,眼神充满复杂。
等离开云中堡,在药房配药的时候,章大将军犹豫一会才说,是潇湘澈用唇语告诉他让他转头的。
听他这么说,司徒破空神色更加低沉,但还是立刻舒展眉头,就像没事人一样对章大将军道:“弟子知道了。”
“你呀,就是傻,”章大将军恨铁不成钢的揉着司徒破空脑袋,无奈的一直摇头。
“算你命大,肋骨断了两根,内脏轻微受损,我给你找最好的药,吩咐小地狱的人好好照顾你,虽然里面条件很苦,但也能让你长长记性。”
“谢谢将军,”司徒破空木讷的回答,看他这样,章大将军只得无奈的摇头,带司徒破空吃顿丰盛的病号餐,就扶着他去司徒破空梦寐以求的小地狱了。
如司徒破空所想,他和洛水良当时瞎逛来到的那片阴森的禁地,就是小地狱。
但上次只是在外围,这次有章将军扶着,一路朝中心移动,越往里,司徒破空越明显的感觉到,焚天枪中易溪河的魂,开始苏醒开始伸展,就像刚刚睡醒的婴儿。
“果然在这,”司徒破空眯起了眼睛,安灵草,真的在这里。
“一会我和里面的人说说,不让他们关你,你也能自由活动,好好看看里面的刑具和白骨,长点记性。”章将军再次唠叨着训斥司徒破空。
“弟子谨记,”司徒破空“虚心”接受,两人径直走到一处比较小的城堡面前,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小地狱了。
漆黑的墙壁,窗户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钢条,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如果说宗主住的是高塔,那这里真的就是城堡了,只不过是暗黑的惨无人道的城堡。
“见过章将军,”司徒破空打量的时候,门口守卫连忙恭敬的给章将军抱拳行礼。
“本将弟子要在这关三天禁闭,不让他出小城堡就好,他少了一根头,你们以后都别想好过!”
章将军厉声命令,这丝毫不敢抗拒的威严,哪有平时相处嬉皮笑脸的样子。
“是!”守卫连忙低头,一手把门推开,门后面黑黝黝的,就能看见金属类的东西在反光,朝司徒破空做出请的姿势,“师弟请进!”
见状,司徒破空差点笑出来,明明自己是被惩罚的,现在看来倒像是视察的。
“那弟子先反省,将军不必担心,”司徒破空朝将军恭敬的说着。
“想要什么就和狱卒说让他们给你准备,别苦了自己,”章将军目光复杂的看着司徒破空。
“哈哈,放心吧,”司徒破空扬起一个放心的微笑,“三天而已,”一边说,司徒破空一边踏进小地狱,守卫顺便把门关上,这唯一的光源也在迅缩小,等大门完全关死,光芒彻底消失,司徒破空嘴角,反而上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