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脏,有很多缝补的痕迹。
浮生把它系在腰间,转头微笑道:“要乖哦,姐姐走啦。”
临走又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给她套上了一个纸箱,翻过垃圾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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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感觉很不好,不只是因为刚才“窥探”到的奇怪画面心中的不安,她能感觉到有份异样的危险在酝酿。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御灵境,相比风汐市那场灾难,她太过微不足道。
可总有她能做的事吧。
浮生奔向原本她和沈雎要守的路口,那边现在一定很吃力吧,因为我的擅自行动。
事后得好好道歉才行。
思索间,浮生猛然一惊。
不对劲,不是说这些犀角虫没有灵智吗,那为什么现在它们都在冲击那三处路口,而我这一路走来也只遇见寥寥几只,虫群真正的大部队更没有四处乱窜来到这片边缘区域,就好像……
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指挥它们。
大雨中,浮生驻足思索,通讯器里依旧只有嘈杂的噪音,令人焦躁。
恍惚间虫群沸腾,尖啸声响彻云霄,虫群就像受到了某种指引般转向,近七成还存活着的虫子向边缘汇聚。
在浮生潜意识的深处,有声音自心底响起回答了自己。
“它们渴望杀戮,以此宣泄,无论死去多少。”
“他们会踩着同伴的身躯越过高墙,逃出这个牢笼。”
“无畏牺牲,因为它们已经成为一体。”
“她们来了,你挡在了路上。”
浮生想明白了那些匪夷所思的矛盾,而危险正马不停蹄地向她赶来,身体止不住地抖。
浮生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名为苍白的枪,扭头奔向虫潮的方向。
可她总得做些什么吧。
对,我不能跑,封锁外边还有没被疏散民众。
浮生起身奔跑,冲向虫潮。
突然身后窜出一只手扯住浮生,她一屁股栽在地上。
天青泪冷不防地给了浮生一记手刀,“你傻呀!交完党费就想着为国捐躯吗?你个修行小白就不要傻不愣登地往前冲啊。”
浮生回头望向天青泪,抱着脑袋,楚楚可怜。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搞定像是我抢了你猫粮似的。
不知不觉虫潮已经涌来,上千只蓝色的眼睛密密麻麻地闪烁,铺天盖地的虫鸣嘶叫压过一切,黑压压的一片让浮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交给我吧,可不要小瞧前辈我啊。”
天青泪走到浮生身前,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在虫鸣中,浮生甚至听不清天青泪的吟唱,只见她挥舞着法杖,漫天大雨听她召唤。
雨水化作飞梭,一排排地射向虫潮,白色的汁液四溅,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天青泪将法杖立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激起雨水溅射,虫潮止步。
“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天青泪抽出身来,雨梭依旧扫射着悍而无畏的虫潮。
“瞧、不算多大事。”
浮生不由地松了口气,转念又说:“这群犀角虫不对劲,它们的行动太有指挥性了,虫潮中很有可能孕育了母皇之类的生物,这在虫类中不算少见,那只皇强行整合了整个族群的意识,哪怕有一只逃出去都可以死灰复燃。”
看着浮生那认真的表情煞有介事,天青泪将信将疑地点头,先前的大部分疑点都变得合理了,“那它们,或者说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按你的说法那个皇应该有不低的智力,他为什么会铤而走险地在市中心筑巢,又一下子孕育了这么大规模的族群,在忘仙的地界里,这太引人注目了,它完全可以慢慢展。”
“一个‘炸弹’,形式上的‘炸弹’,不是说它会爆炸,而是一个类似道法的仪式,它要把整个城区毁灭,它对人类抱有极端地恶意,根本不在乎自己能否活下来,快来不及了,必须要阻止它。”
根据她在忘仙阅读的大量资料和世界之泪带来的幻视中传达的直觉,浮生推出了一切,也是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感到了无能为力,但现在,她抓住了一份希望。
“我要怎么做。”天青泪没有怀疑浮生的话,也没问她怎么知道这些的,谁都有秘密。
“类似的仪式我见过,只有杀死虫皇才能摧毁,每一只虫子都是它的触手,它真正的意识藏在它的本体中,在最初的虫巢那。”
“我明白了。”天青泪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如果一切属实的话,那这已经不是刚才的小打小闹了。
虫潮见强攻不行,又分出两队冲向其他两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