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着呼吸掏出房卡,将门划开,洛城犹豫地扭头看他一眼,双眼立即被他眼底的火焰灼伤,忙不迭收回视线走了进去:“你……你放在门口吧,待会儿我自己。”
“没事,我帮你弄。”闻人律这样说着,双眼却死死地黏在他身上,仿佛无形的触手,慢慢地将他包围、收紧。
细碎的窸窣声像野兽捕猎前的靠近,一点点骚扰着洛城的听觉。他如芒在背地脱下外套,转进卫生间洗脸。冷水不断泼到脸上,降低灼热的体温……他心里不由默念着,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可当他抬起头,映在镜子之中的却是一张被情欲侵染的困顿面庞。
情难自抑的又何止闻人律一人?
在卫生间里磨蹭良久,外面的a1pha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迟疑地道:“你准备洗澡是吗?”
洛城赶忙打开莲蓬头,在水声中回答他:“啊,对!累了一天,我洗个澡就打算休息了!”
“……好吧,那我也回去了。”门外隐约传来关门的声音,洛城竖耳听着,却不敢出去,而是老老实实留在卫生间洗了个澡,再捆上浴巾,悄悄地打开门,探出脑袋——外头空无一人,闻人律确实回去了。
他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那家伙放弃了……如果他真的莽上来,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心烦意乱地解下浴巾,胡乱搓一搓头,洛城从衣柜里找出内裤穿上,又系好睡袍,整个人脱力地往躺椅上一摊,给自己倒了杯酒喝。
酒液冰凉,他神情恍惚地啜饮着,努力平息骚动的心情,但大脑却不由自主地回想昨夜阳台上的亲密——他从未见过这种“高岭之花”脆弱而寂寥的模样。闻人律就那样不设防地靠在自己肩上,在夜风里,在温暖的包裹之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还有刚才他那直接而热忱的眼神,那双夜星般亮晶晶的眼睛……洛城感觉,自己再被多注视一秒,双腿就要软倒在地了。
心悸地喝下一大口酒,这时有人敲门,笃笃笃。以为是闻人律帮他叫的客房服务,洛城心不在焉地走过去,打开门,却见闻人律浑身透着热腾腾的潮气,情难自抑地、精疲力竭地支着双臂撑在门框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猛抬起头,露出一双被情欲折磨的灼热双眼,直直逼着洛城走来:“我……我想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好不好?”
他近乎急切地走进门里,反手关上门,将两个人困在这个房间之中。洛城立即屏住了呼吸,简直说不出话,只双眸紧张无措地瞪着:“不是……你待在我这里干嘛,不用休息吗?开车一百多公里也累了吧,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不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他越拒绝,闻人律便越急切。两人一个后退,一个紧逼,直到洛城身后抵住沙,再无处可逃。闻人律沉沉喘息着,失控地抓住他的手臂,仿佛渴水的野兽一般越靠越近。
那一刻,洛城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战栗地张开了。
热切的、祈求的视线像某种爬行动物的舌头,一点点从他的脸上滑过。闻人律的目光最终落在他急促呼吸的嫣红嘴唇上,再无法移开:“洛城……”他的呼吸灼热地扑在洛城脸上,“我想吻你……可以吗?”
第1o7章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过近的距离让洛……
过近的距离让洛城看不清他的表情,眼中只有他那双迷恋的、痴嗔的眼睛。他张口结舌地支吾一声,手臂下意识抬起来,想阻挡闻人律的靠近——但这一点儿距离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闻人律已经吻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仿佛小狗般转瞬即逝的亲吻,但又比小狗多了几分灼热。洛城所有拒绝的话瞬间胎死腹中,喉咙只能紧张地咽着唾沫,直到他再次亲上来。
这种时候,没有及时拒绝,那就是接受了。
闻人律突然无师自通了这一点,双手急切地拥上去,闭上眼用力亲吻。动作之迫切、舌头之主动让洛城不得不抵住他的胸膛,这样才能将他破竹一般的势头减缓一点点。可与人唇舌相交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本来就是个喜欢亲吻的人,现在喜欢的人还在不顾一切地亲吻自己……感觉双腿被蛮横地挤开,有那么一瞬间,洛城脑子里自暴自弃地冒出了“算了,就随他折腾吧”的想法。
推拒的力道一放松,两人的胸膛立刻紧贴在一起,剧烈的心跳声交杂成一片混乱,震得双方都意乱情迷。这一刻,两个人都失去了智,像野兽一般迫切地相互撕咬,手上也开始迫不及待地游移、拉扯。
宽松的睡袍实在太好对付了。几乎还在接吻的时候,洛城的肩膀就完全露了出来。衣襟滑到手肘以下,饱满的胸肌就那样直白地招摇着,立即被闻人律的五指压出深深的凹痕。
放松的肌肉像汹涌的浪花,看似强劲,摸上去却是柔软的,一触即化。洛城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亲吻一路滑到肩膀上。两只雪白的大手嵌在蜜色脊背,仿佛皮肤被划开,露出了白皙的内里。
睡袍的衣襟完全滑落下去,被腰带系在腰间,像一条柔滑的裙子,掩盖着修长结实的腿。自己的上半身已然被摸了个遍,洛城仰起脸喘息几秒,感觉这家伙在自己的胸前作乱,他不禁怒从心头起,伸手去扯闻人律的衣服:“你穿这么严实干嘛!”
闻人律立刻直起身,反手拽住T恤下摆往上一拽,白腻结实宛如石膏雕像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洛城看直了眼。
下一秒,他被轻轻松松地揽住腿根抱了起来,朝床铺走去。
慌乱地撑住闻人律的肩膀,他还没来得及质疑对方的力气,身体就失去重心,被丢到了柔软的床垫上。感觉自己只弹起来一下,便被更紧实地压进去,洛城的面颊烧起来,忍不住掩饰地骂他:“重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