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送,是陪。”成郡王一脸得意道:“我知道你们要去淮郡看二哥,去找皇兄软磨硬泡了一整日,他总算是松了口答应让我跟着你们一起。”
“太好了,三王叔跟我们一起!”周榕高兴不已。
喻君酌也觉得这样很好,此行身边又多了个熟悉的人。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之际,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喻君泓的声音。
喻君酌一怔,挑开了车帘,就见自家大哥正立在一旁。
“我认识羽林卫的人,听说要送人去淮郡,便猜到是你。”喻君泓道。
“嗯,王爷受伤了,陛下让我去陪陪王爷。”喻君酌道。
自那日闹得不愉快后,两人便未再见过面。
“淮郡路途遥远,一路保重。”喻君泓道。
“多谢大哥。”
喻君泓一怔,苦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大哥也保重。”喻君酌淡淡道。
他和永兴侯府是没有情分,但上一世喻君泓并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至于把永兴侯和喻君齐的所作所为算到对方头上。但他们之间,也仅仅就是他愿意叫一句“大哥”的程度,再多的情分是没有的。
两人很快分开,并未再多言。
成郡王是个吃不了苦的,提前在马车上备了不少东西,除了蜜饯果子、点心凉茶,他甚至弄了个冰桶,在里头冰镇了西瓜。
不过他准备的再多,也只能在第一天享受。
此番京城去淮郡路上要走一阵子,光是坐马车晃晃悠悠也够受的。
好在时值夏季,路上景色还算不错。
他们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也不算无趣。
有羽林卫的护送,还有淮王府的暗卫跟着,一路上都十分顺利。
直到这日进了淮郡的地界,众人中午在一家饭馆里修整时,喻君酌无意间觉似乎有人在监视他们。许是上一世死过一次的经历,他在这方面直觉很准,甚至比羽林卫的人先一步觉了异样。
喻君酌不动声色地朝羽林卫领队的人说明了情况,对方反应机敏,很快就配合着把可疑之人拿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东洲的奸细?偷看我们是何目的?”成郡王凶巴巴审问道。
“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被抓了的人共有四个,为的那个一直朝羽林卫的人使眼色。
“少眉飞色舞的,不说割了你的舌头!”成郡王道。
“嘿嘿,这个……”那人从怀里摸出了块令牌。
羽林卫的人一看,当即变色。
“真是东洲奸细?”喻君酌问道。
“是,是水师的人。”那羽林卫将腰牌递给了喻君酌看。
喻君酌不认识水师的腰牌,但他们同来的人有淮王府的暗卫,他们一看当场就确认了这令牌是真的。
“水师的人监视我们做什么?”喻君酌问。
“王妃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叨扰,只是这营中都传遍了,说王妃和世子要来……”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才顺便过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