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关门,被柴回的拂尘给挡住了,“赶紧开门。”
福竹摇头拒绝,“我家小主不舒服,瞧见你肯定更加不舒服,小柴公公还是请回吧!”
从轿撵上下来的太子殿下,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同小太监墨迹,一脚把门踹开,飞快地朝里面走去。
福竹只好一溜烟跟在身后,心情很是复杂。
殿内,青黛等人围着自家小主紧张的不行。
“小主您要是难受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别闷在心里啊”青黛连忙倒了杯茶水给她漱口。
敛月看着手里捧着的半碗药,着实有些发愁,今夜月昭训也知道怎么了,这药喝了就吐,瞧着反而比没喝药之前更加憔悴。
秋翠接过敛月手里的药碗,“这药都凉透了,幸亏小炉上还有煨着火的,我重新去盛一碗。”
秋翠转身出了殿门,差点儿与太子殿下撞在一起,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卫清野的视线落在药碗上,声音不善道:“她病了还不肯喝药?”
秋翠赶紧摇头,“小主身体不适,今日更甚,服了药吐得越发厉害。”
太子殿下的心情不悦至极,心中有些不满月昭训这种糟践身子的行为,有什么委屈比自己的还要重要?
走到门口时,卫清野听见里面传来的敛月的声音。
“小主若是觉得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便是,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
他透过门口晃动的纱帘,隐约可见里面的光景。
她蜷缩着坐在罗汉榻上,小脸埋在双臂之间,赤裸的脚踝瘦若伶仃。
旁边的敛月柔声细语的拍打着她的后脊,“小主,您说句话给奴婢听听可好?您今日几乎未曾言语,奴婢心里总觉得有些难受。”
过了几息,南知妤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你莫要哄我,若真的这么有这么重要,那他为何不曾来看过我一眼呢?”
她刚刚听见了秋翠在外面发出的动静,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
敛月知晓她说的是谁,“小主这次受的委屈,定要太子殿下给补偿回来。”
卫清野觉得敛月说的有道理,他刚打算掀开纱帘进去,就听见南知妤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想要的不是太子殿下的补偿,我只是想问问殿下,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我?”
“为何在宜秋宫当着众人的面,沉默不言?”
“我从来不惧怕流言蜚语,可我害怕殿下看向自己的眼神冰冷陌生,就好像我们之间相隔天堑鸿沟,永远无法跨越过去一样。”
说着,她眼角的泪忍不住流下来。
青黛忙用帕子帮她擦拭,“殿下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我知道的,不然的话,殿下也不会将我从一开始的困局中解救出来。”
太子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南知妤心中想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