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色的燈光從四周一點一點往舞台聚攏,配合蕭晟之空靈純粹的嗓音,讓人仿佛身處靜謐大海,有隻海妖正在吟唱,引人前往神秘的海底世界。
海底到達,聚光落在蕭晟之身上。幾個優美又高難度的動作結束,所有人屏住呼吸,等著他開口。
絕美清冷的海妖注視著你,看似冷漠的眼神飽含萬千情緒。
桑竹並不覺得那是在看自己,還是被感染,嘴角微微翹起。蕭晟之滿意桑竹的反應,遙遙相望開了口。
專業歌者的舞台又穩又颯,舞台中心的王,為他獨尊。
桑竹想不出來什麼高深的形容詞,和群眾一起鼓掌,讚嘆不已。
莊疏雨卷了卷頭髮癟嘴,還真是給蕭晟之這小子機會了,讓桑竹這麼喜歡。
白灼丞趁兩人不注意,已經裝了一盤子美食,要遞給桑竹,被莊疏雨攔截。
莊疏雨皺眉:「人家看得好好的,你總是去打擾他做什麼?」
「這叫打擾?明明是助興。」
「放下。」
「憑什麼。」
莊疏雨不耐煩:「你腦袋裡裝的除了吃還有什麼,跟你競爭真是有辱斯文。」
白灼丞炸了:「你說什麼?」
「人人都說白灼丞天才畫家,性格孤僻不願與人交流。我看他們都錯了,你就是只花孔雀,跟你這身絕配。」
「你才花孔雀,你全家都花孔雀!」
兩人原本很小聲的說話,白灼丞回擊的時候稍微提了點音量。好在他們站的遠沒有幾人聽見,即使有人聽見也沒有故意回頭。
而桑竹聽見了,還困惑回頭看了眼。
莊疏雨和白灼丞都朝著他笑,嚇得桑竹又趕緊回頭。
「花孔雀。」莊疏雨收回笑譏諷道。
「人妖。」白灼丞終於想了個狠詞。
但這種詞莊疏雨聽多了,已經免疫,反而繼續嘲笑白灼丞沒文化。
白灼丞終於被激怒,一盤子吃的差點全招呼到莊疏雨臉上,莊疏雨也不躲。
白灼丞收斂怒氣,哼了聲。
「激將法哈,被我識破了。你就是想讓我在桑竹面前出醜,好減去我在他心裡的印象分。」
莊疏雨攤攤手:「呀,變聰明了。不過看他對你的態度,你原本也沒什麼好印象。」
「管好你自己。」
白灼丞放下盤子,免得真忍不住糊人一臉。
他又何嘗不明白,在桑竹心裡,恐怕自己的地位最低,究竟能有什麼辦法,能讓桑竹對自己放下戒心。
台下人演著大戲,台上人亦在賣力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