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这是干什么……”
阎埠贵嘴上这么说,手倒是很诚实,一把拿走了手绢里的钱数了数,发现是二十块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砸坏了你家玻璃赔钱不是应该的嘛!”
聋老太笑呵呵地道:“解成在家吗?”
“他好像出去了,您找他吗?”
阎埠贵疑惑地问道。
“不在家就算了。你帮我跟解成说一声,今天也是我急躁了,让他别往心里去。”
“解成那孩子根本不是小心眼的人,这您老绝对放心好了。”
阎埠贵拍着胸脯子保证。
“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阎解成要是有空,你让他多来我家看看我,跟我说说话,岁数大了,一个人生活难免寂寞,就想有个年轻人能多陪陪我。”
“这我一定传达,不过至于他愿意不愿意,还得看他的意思。”
阎埠贵可不敢把话说死。
聋老太心里冷哼,当老子的做不了儿子的主?还当什么老子?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跟阎埠贵告了别就转头往家回了。
邻居们目送聋老太的背影,等她真正走进家门去,才一拥而上,围成一圈把阎埠贵放上了C位。
“老阎,你真行啊!”
“在大院里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见过老太太跟谁家道过歉呢!”
“您是头一个!”
阎埠贵骄傲地笑了。
“她砸我们家玻璃不给我道歉能行吗?都散了吧,我还得给我们家装新玻璃呢!”
阎埠贵乐呵呵的拿着二十块钱回家。
他哪里舍得装新玻璃,玻璃也没全碎,拿纸糊上照样过一夏天,又凉快又省钱。
他走后,邻居们坐在一起合计着。
“老太太能低三下四的给阎埠贵道歉,我看他算支棱起来了。”
“有阎解成那样的儿子想不支棱都难啊!”
“要我说,大院选举一大爷还不如让三大爷上。”
“怎么讲呢?”
“你们想想,阎解成又是认识大领导又是考上了中专,以后不比刘光齐有出息啊!”
“而且聋老太上门道歉这就是对他们家的一种认可啊!”
“雀氏,这么一看,跟着三大爷比跟着二大爷有前途多了。”
“那可说准了,之后大院举办选举,投票就投给三大爷?”
“那必须啊!”
邻居们达成一致,击掌约定。
此时阎埠贵还不知道自已已经被邻居们给“内定”了一大爷的职位,正在家瞅着那得来容易的二十块钱美滋滋呢。
“真神了!老太太竟然还给赔偿金了。你怎么做到的?”
杨瑞华看着那价值二十块钱的胜利果实也感到惊奇。
“哪是我做到的?这都归功于咱们儿子!”
阎埠贵笑呵呵道:“你没发现,自打咱们儿子出息了之后,大院里巴结我们的人都变多了吗?父凭子贵,老话说的没毛病。”
“平时看你挺算计的,没想到到这关键时刻还挺清醒。你也知道这是你儿子带给你的殊荣啊?”
杨瑞华开玩笑似的揶揄道。
“我算计怎么了?没我算计咱们全家早饿死了!阎解成还能有机会出息吗?所以归根结底,我们解成出息也有我一半算计的功劳!”
“得!夸你两句又喘上了,等于白说。”
杨瑞华懒得搭理他,转头进了厨房。
这时候阎解成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二十块钱,随口问道:“爸,刚发的工资就拿出来晒啊?是怕钱发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