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起来,地上凉,别冰坏了身子。”
宋葭宁艰难地起了身,神魂却仍是怔怔。
她紧咬着嘴唇,看着贺冽霆消失的方向,垂泪不语。
兰心见自家小姐这样,自是心疼。她恨恨地道:
“殿下也真是的,在别处受了气,竟发泄在小姐身上。”
宋葭宁这才回过神,想起刚刚的沈玉柔来。
刚才,宋葭宁的视线是一直落在贺冽霆身上的。
对于沈玉柔,也只是在她对贺冽霆不敬时,仓促间瞪了一眼。
这会儿,听了兰心的话,那匆忙间映入眼帘的倩影再次浮现。
肤若凝脂、身姿婀娜。尤其是那起伏处,看起来甚是壮阔。
心中的不安扩散开来。宋葭宁几乎立即就确定了,沈玉柔与贺冽霆不凡的关系。
兰心还在愤愤,“那女子竟然对殿下大呼小叫,偏殿下还不罚她。真是奇了!”
“她应该就是殿下在外偷的嘴吧。”宋葭宁喃喃。
兰心怔了怔,这才想起来上次自己劝小姐的那番话。
“我上次是瞎说的,小姐别瞎想。”
主母未进门,夫君就在外面有了人,到底是有损颜面。
上次,兰心也只是随口一说,哪知就这样巧,成了真。
宋葭宁的心里尽是苦涩,“我就是知道。”
兰心还想再劝。宋葭宁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她已经够难堪了,不想再被人往伤口上撒盐了。
贺冽霆刚回到鸿运楼,就迎来了好消息。
一黑衣男子在时安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子,之后便褪下了。
时安进门时,脸上满是兴奋,
“大将军,藏于宋家老宅的那个太医,找到了!还真是及时。”
贺冽霆倒没什么意外,只平静地叮嘱道:
“不惜一切代价,问出当年真相。”
时安垂首应了,可却感觉不到贺冽霆的半分开心。
要知道,这是他们寻了多年的真相。如今,终于找到了能证明殿下清白的人,搬走他身上压了数年的那座大山。
可殿下为何,还是闷闷不乐。
时安抬头,再次看向贺冽霆。
他的手里把玩着那个精致的锦盒,眉头紧皱着。
这时,贺冽霆的目光向他扫了过来。
时安一凛,立即低垂下头,便要退出去。
贺冽霆没在意他的懈怠,而是忽然转了话题,问道:
“你说,不乖的小兽,要不要拔掉她的獠牙?”
时安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有些迷糊。
“大将军想养什么?属下替您寻只乖顺的来?”
贺冽霆咂摸着嘴,连连摇头。
“可我就偏偏舍不下这只。又该如何?”
时安思索了一会儿,
“如果实在不听话,那还是拔了吧。毕竟,大将军的安危才最重要。”
贺冽霆漆黑的眸子忽地闪了一下。
接着,唇边勾起了笑意,赞赏地看了看时安。
“没错,本将才是最重要的。”
时安有些迷惑,不知道贺冽霆到底在想什么。
找寻了多年的证人被擒回的事情他不关心。
反而在思考着,养小兽是否需要拔牙,这种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