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侧脸,认真的说,“傅无声,我跟你不一样,我玩不起的。”
她不能做下一个李诗雨,连一点尊严都没有。
傅无声笑了笑,他抬起头,放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车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凉薄:“如你所愿。”
桑久盯了他一会儿,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松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安静。天已经黑了,桑久接到家里的电话,随口敷衍了几句。
又接到傅思齐的电话,桑久直接掐了。
傅无声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车停到离桑家大概一百米的地方。
桑久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
傅无声喊了她一声,“桑久。”
桑久回过头,车灯已经熄灭了。傅无声的脸色隐没在夜色中,让人看不清晰。
桑久等了会儿,不见他说话,说:“没什么事我就下车了。”
她的手碰上门把手。
傅无声:“久久。”
桑久的手抖了一下,她回过头看他,傅无声直接欺上来,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与她深吻。
桑久闭上眼,没有拒绝。
良久,傅无声才放开她,唇贴在她的唇角说,“我明天就走,上午1o点的航班。”
桑久的心狂跳了一下,她捏了捏手心,笑着说,“一路顺风。”
傅无声直起身体,回到驾驶座,“嗯。”
桑久:“那我走了。”
这次傅无声没再喊她。
桑久毫不犹豫的下车,关上车门,然后对着夜色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她向前走着,连头都没回。
以后,她跟傅无声,再也没有牵扯。
傅无声盯了后视镜一会儿,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里。才重新动了车子。
法拉利疾驰在大街上。
翌日,飞往德国的航班准点出。
傅无声走了。
桑久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见到满院的绿植,感受到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才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她在落地窗边站了会儿,回头拿起自己的手机,把那个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全部删除。
然后又把傅无声给她买的衣服,和那天带回的傅无声的西装一起塞到袋子里扔掉。
做完这一切,桑久好好洗了个澡。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21年来,唯一一次的出格与疯狂,全部断在今天黎明之前。
桑久甚至不敢去想,昨日生的一切到底对不对。或许她在熬一熬,再反抗一下,傅无声就会放过她了。
但那可是傅无声啊,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傅无声。
她只能在事态不受控制之前,先自己掌握住。
桑久摇摇头,阻止自己再去想跟傅无声有关的事。她决定把这件过往全部封存于心底。
她对着镜子告诉自己:“桑久,那只是个梦,梦醒了,就什么也不该记得了。你记住了,傅无声就是个陌生人,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似乎自我催眠有用,桑久的心情好了很多。
门外传来脚步声,桑久以为是佣人来叫她吃饭。
拉开门,佣人说:“小姐,思齐少爷来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