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然的“上”喊出,三人旋即原地一撩剑,摆出剑阵,剑光倏然晃上悠闲之人俊眸之际,居中一人持剑飞跃进屋,剑尖直指男人咽喉,口中喊着“苏姓狗贼,束手就擒可留你多活几日”。
“你们南武的恶人是都清理干净了么,就跑到我大彧境内撒野!”反手,青瓷茶杯扣上刺来利剑。
强劲力量凶猛逼近,带起的风吹起炭上烬尘,火光顿时红亮。
来客身法高卓,内力颇深,教他猛力一击,苏诫不得不从座上离身,侧避锋芒。
你攻我守局势下,苏诫连退三步。
神色平静,步伐稳极。
反透隐约雪光的长窗外,魅影浮动,道道剑光在木格窗上纵横交错,宛似掣电织成的天罗地网。
身后是青砖白灰墙。
左手边,一间更加封闭的内室幽幽朝他发出诡魅的似是要吞食他的召唤。
右手边则是层层围成铁桶的剑影刀光。
风声掠过,屋顶之上传来衣袍翻飞的窸窣声响,杀气不比看得见的少一分。
目光越过首击之人的肩,但见破门闯入的其余两人横刃唯一出口,正跃跃欲试。
苏诫嘴角勾起一笑,足跟退抵至身后书柜,他动作即时一收,窄腰一扭,健美身形在黑衣人强势的攻击中矮下半边。
一记蛟龙出海使出,他即如一只飞梭自寒光长剑下旋转着飞出,飘逸袖袍从剑锋旁堪堪拂过,未损一毫。
“双霆杀!”
苏诫腾身朝残碎的屋门方向闪去时,防守门前的两名剑士适时做出反应,摆剑出击。
剑芒如两条银蛇自昏暗中乍跃起,甫一耀出,光芒刺痛眼目。
视线里,两抹黑影立时闪现,却待剑光一转,眨眼又是一片模糊昏黑。
然而苏诫已然在这转瞬即逝的亮光中看懂出招者的招式。
一左一右两锋长剑袭来,剑气如虹震起苏诫鬓边碎发飘荡,感觉锋刃就将撕咬上血肉的倏然间,苏诫大袖一拂,挽风为手中神兵,凝气成护体坚盾……
一盆时明时暗火光中,不见出招拆招的具体形态,唯闻阵阵风息在屋子里扫来荡去,打碎家什无数。
“羡娘,你不是说苏狗已经服下软筋散了吗,三位师兄怎的还未得手?”
院外,十几二十个持兵的黑衣人反复转着腕,做出时刻对战的准备。
“我……我如何知道,”身着秋海棠色长袄的羡娘站在众士前方,满眼惊惶地看着噼里啪啦的黑漆漆的屋里,“我亲眼看着他喝下的,还不止一盏。”
旁边人疑惑:“普通人服了软筋散,很快就会失力,瘫软如泥,生死在前想逃都逃不了,他苏诫虽有功夫在身,那也只会比一般人撑的久一些,怎还有如此强盛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