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朕,你別亂來啊喂!」
沈舟望的臉湊得更近,壓低聲音問:「你剛剛給付之安寫了什麼?」
周越:「朕……」
沈舟望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逼問道:「寫了什麼?為何不能當著微臣的面說?」
「一點小事罷了。」周越故作淡定,他沒想到沈舟望會看到。
失策了。
平頭哥坐在一旁津津樂道:「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的,親嘴兒,鑽被窩都可以的。」
周越:「……」
「小事?」沈舟望嗤了聲,「什么小事,竟能令陛下如此費盡心思?」
周越抿唇不語。
平頭哥替他們著急,「不是,你怎麼啞巴了?小財迷,我給你支個招,你親沈舟望一口,保證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嘴都被堵住了,還怎麼說話?
平頭哥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非常好,便沖周越擠眉弄眼。
周越滿頭黑線,又覺得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但是,要是沈舟望誤會,以為自己想和他鑽被窩呢?
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身體都還沒有練強壯,還壓不倒沈舟望。
周越很是糾結,於是閉上眼睛,假裝很困,要睡著了。
沈舟望都被他氣笑了,「別裝睡,微臣只是想知道陛下寫了什麼給他。」
也不知為何,他很執著此事。
一想到周越給付之安寫的是情書,他就覺得胸口悶疼,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讓他整個人煩躁極了。
他想找周越問清楚,可周越一直裝死,根本不想解釋。
沈舟望胸腔內燃燒起熊熊烈火,整顆心都跟著燒紅了。
「朕哪裡裝睡了?朕只是累了,閉著眼睛休息!」周越死鴨子嘴硬,「沈丞相,朕是九五之尊,不要輕易冒犯,否則朕治你的罪!」
「要治微臣的罪?」沈舟望一點都不怕,反而好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嘲諷地勾起嘴角。
離周越越來越近了,兩人幾乎呼吸相聞,只要再湊近一點,就能吻上彼此的唇。
周越莫名有些慌張:「你想幹嘛?你要謀逆?」
清雅高貴的沈丞相卻搖頭,「陛下可知,若您不肯告訴微臣那信的內容,微臣就會認為你與付之安有私情,陛下這是想娶付將軍?」
這帽子扣得夠狠,周越立馬慌了,忙擺手道:「胡說八道,朕怎麼可能與他有私情?」
「那陛下為何要送給他那張紙?」
「朕……」
講不清了,周越選擇採取平頭哥的建議,他微微仰頭,含住了沈舟望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