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闻烦躁地暗骂一声,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你下次受伤别指着我救你,疼死你算了。”
惊蛰双腿一伸站在地上,双手一伸揽住他,贴在耳边说道:“不信。”
“卡卡卡!”黄导不满地皱眉,“林彦夕怎么回事!”
林彦夕浑身僵直,被陌生的人搂住让他直接出戏,“抱歉导演,是我的问题。不过,这一段可以不要抱吗,我感觉不太舒服。”
黄导把手里的剧本一放,抬头看向他,“那你有什么主意?”
“或许惊蛰可以坐着直接说,不用换位置。”
褚言西回想着当时一幕,伸手挑起林彦夕的下巴,转头看向黄导,“这样?”
林彦夕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身体僵硬,脸颊通红。黄导眼前一亮,但是看着林彦夕的状态又皱着眉,“这样,两种都试一试,最后看效果。”
惊蛰双腿一伸站在地上,上前几步用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不信。”
齐一闻脸颊泛红,身体还有些僵硬,“爱…爱信不信!”
“你们能不能出去打情骂俏,很吵。”
突然传出来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病床上躺着的人平静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齐一闻连忙推开惊蛰走到他身边,“感觉怎么样,身体还疼吗,还不热?”
说着他就伸出手去试青鸟的额头,青鸟微微侧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多谢关心,我没事。”
看到他这副高冷的样子惊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吊儿郎当地坐在一旁的病床上,还翘着二郎腿,活像一个小流氓。
“喂,小孩,你叫什么?”
青鸟连理都不理他,一个余光都不曾施舍。
“呦,还挺有脾气,知不知道是我们救的你,没我们你早死了,上哪脾气去。我们这人也救了药也用了,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啧啧啧。”
青鸟这回转过头了,他平静地看着人,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我从来没有求你们救我。”
“嘿,还成儿我们的不是了?”惊蛰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哼一声,“矫情。”
青鸟闭上眼,靠在床头休息不再理他。
惊蛰一肚子火气没处去,烦躁地舔着尖锐的虎牙,“靠,什么狗屁事儿!走了,看着就烦。”
话落,小流氓似的青年化为一只小鸟飞了出去。
齐一闻伸手递给他一个温度计,嘴角的笑藏也藏不住,“喏,先把体温量了。别理他,他这人就这臭脾气。”
青鸟一言不地接过温度计,齐一闻看着他越看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太解气了,第一次有人让惊蛰吃瘪,你真厉害。”
青鸟仍然低着头,对齐一闻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说没求别人救这种话了。人的生命是很珍贵的,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放弃生命。在末日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相信我们,末日一定会结束的。”
青鸟递过来温度计,齐一闻接过来继续看着他,“知道了吗?”
青鸟答非所问,说了一句谢谢。
齐一闻一愣,随后露出一脸温柔的样子。
真是个可爱的小朋友。
“卡,可以了,各位老师辛苦了。”黄导拍了拍手,“大家先休息一下,下午我们继续。”
景浣从病床上下来伸了个懒腰,“躺了一上午,我都躺困了,差点真睡了。”
林彦夕浅笑着打趣他,“景老师可是轻松了,我这可站了一上午呢,来来回回好几遍。”
两人边说边往化妆间走,“话说林老师是不是第一次演这种研究员啊?”
“您叫我彦夕就好。差不多吧,之前多拍的都是校园剧,演学生演习惯了。第一次尝试这种剧本,让景老师见笑了。”
“没有没有,彦夕你演得很好。就是感觉有点青涩,感觉你这个研究员很年轻。不过话也说回来了,齐一闻老师这时候也才3o岁,年轻也没错。”
推开化妆间的门,褚言西坐在镜子前正卸着妆。满头的风沙,化妆师挑了半天也没处理干净。
“算了,不用弄了,我都习惯了。”褚言西摆了摆手,“先把脸上的卸了吧,我要去吃饭了。”
景浣走进来,“褚老师别急啊,咱们一块去啊,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