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如同引燃烈焰的火星。
凌夙屿瞳孔骤缩,血液翻滚,冰蓝色的眸底浮起一层暗红。
再也无法克制,他放任自己沉入唇齿相融的旖旎漩涡。
这一刻,室内似乎升起熟悉的草莓蛋糕甜香。
温殊木晕乎乎的,脸也变成了粉扑扑的颜色。
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凌夙屿退开一点,怔然道:“小木,你是不是……”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出口,他们俩都明白。
温殊木迷迷糊糊想起,或许前两天就有征兆了,哥哥好像还问过他的身体怎么比平时烫……
凌夙屿半直起身子:“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
后颈的手忽然用力,凌夙屿没有防备,又倒了下去。
温殊木用尽最后的力气不让他起来,目光灼灼:“你就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强调了一遍:“我不要抑制剂。”
厚重的窗帘让月色也无法打扰两人,似乎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可以放肆,可以任性,可以抛开一切。
“小木……”凌夙屿眼神闪烁。
温殊木挂在alpha脖子上的手下移,寻到凌夙屿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上,牵着它来到自己后颈处腺体贴的边缘。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望着凌夙屿。
眼神却清晰地传达出他的意思。
凌夙屿溺在他的眼神中,回过神来,那薄如蝉翼的腺体贴已经在手上了。
苍冰般的眸色渐渐转深。
在果香混着蛋糕的甜味面前,就算是战无不胜的帝国元帅也只能束手就擒。
温殊木微侧过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
凌夙屿目光落下,犹如被磁石吸住,无法移开。
须臾,雪融之后的景象浮现在温殊木的眼前。
枯树生花,寒谷回春。
驶向帝星的豪华星船预计于上午九点出发。
然而八点五十分,赫克还在斯洛米尔酒店高层的走廊上徘徊。
同行者还有小金。
赫克脸皱成一团:“元帅还是不回消息。”
小金看了好几眼终端:“夫人也不回,他们是不是睡过头了?”
“元帅一向准时,不可能睡过头。”赫克坚决否定。
小金欲言又止,没忍住,叹了口气:“但……结了婚的alpha可能就不一样了,昨天还是夫人生日,他们不得庆祝一下吗?”
赫克依然皱眉,疑惑道:“不是昨晚开了派对庆祝过了吗?”
小金受不了了,斜睨着他:“他们晚上回去了以后不得过二人世界?”
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赫克再怎么迟钝也悟了,脸唰得一下变得通红,摸摸鼻子“哦”了一声。
“那我跟星船那边说,出发时间延迟到下午。”
小金点了点头,不想敲门打扰他们的话,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