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动不了了。
一只脚便横着踩上魏闻秋的脖颈,脚趾拨开符纸,往下在他喉结处环绕着转圈。
取代了男人方才从此处松开的手。
石晏抬起左脚,踩上他的腰腹。触感坚硬且凉,像一块缓慢下陷的冰。
他用力蹍了蹍,感受脚趾下胸腔的起伏正在逐步紊乱,垂眸问:“不是不要我吗,哥。现在是在对我做什么?”
充斥灰尘味的出租屋,到返途时满是行人的街心,列车行驶中安静的高铁,每一个昏沉入眠的深夜。
石晏的身上都爬着一只鬼。长着哥哥的脸和身体,却做着哥哥从未做过的亲密的事。
咬他的耳朵,牙尖轻柔刮蹭着他洁白的后颈。
硬挺的鼻梁挤压在他的耳廓,往他最敏感的地界恶劣地喷冰凉的气息。
他感到难耐,却不得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忍耐着抬腿行走,每一步都迈得艰难。
他尽力扮演全无异常的模样,好不被旁人视作异类的变态而扔进警察局。
也好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石晏将舌抵在牙膛下,将一张嘴就会露馅的哼鸣一点点吞咽进喉咙。
眼睛无法聚焦,他跟在过马路的大部队后,眼前的绿灯和他身体的开关一并倒计时。
石晏没有等待他的答案,手朝他的某地伸去。
很快魏闻秋就知道,原来石晏这些天并不止偷偷求了一张符纸。
纸张接触面粗糙,单用指腹揉搓都有隐隐的疼意,更别说——
魏闻秋想蜷起腰,喉头的符纸却让他一动也不能动。他声带沙哑,声震动时带起黄纸也随之颤动。
。
双方互换,这次被注视着的变成了他。
“你或许是认错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哥是谁我更不知道。”魏闻秋在余韵里开口。
“是么。”
“当然。”
“所以你想做什么”
“想知道吗。”魏闻秋看着他,从眼前放大的黑睫看到眼尾,再看到小巧的鼻尖,向下直勾勾盯住石晏的唇。
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我可以告诉你。”
他确实已是鬼了。游荡的日日夜夜中,孤寂、执念或情欲,一切都不断被放大,闭塞着被酵。
直到今天,酒瓶塞被男人亲手拔了下来。
魏闻秋偏头亲了亲男人的脚踝。而后伸手,拨掉颈侧早已松动的符纸,迅紧握仍擒住自己脖颈的那截脚腕。
对方一愣,身子因失去平衡向下栽。
魏闻秋提起膝盖毫不客气地往男人股后一顶,只听脸前传来一道猝不及防的闷声。
他笑了下,敏锐捕捉到那扇长睫下失神的眸,单臂用力,另一只弯过去垫在男人颅后,然后长腿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