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算是遠親,但兩人畢竟並不相熟,方竟瑤又道了謝便先離開了。
鈴冬卻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湊到蕭偌耳旁道。
「公子,您有沒有覺得,她身上的氣質與您有些像啊?」
蕭偌抿了抿唇,總算明白心底的古怪究竟來源於何處。
「是真的,」像是怕他不信,鈴冬細數道,「眉眼輪廓,通身氣度,還有那股子書卷氣,而且她居然也會畫畫。」
「您說太后是不是故意的,見皇上中意您,所以特意挑了個氣質與您相似的人進來。」
「鈴冬,」蕭偌出聲打斷,面色也跟著冷了幾分,「這裡不是侯府,什麼話都敢亂說,我看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沒有,奴婢只是和您說說,哪敢在外頭胡言亂語,」鈴冬連忙搖頭,「不過這樣也好,太后找了與您相似的人進來,若是皇上當真喜歡她,公子是不是就可以很快出宮了?」
老實說,對於皇上的態度,鈴冬始終都有些糾結。
一面欣喜於自家公子的優秀,連皇上也能一見傾心,另一面又擔憂照這樣繼續下去,兩人的出宮之日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眼下這樣剛好,太后挑選了人進宮,皇上的目光不再只落在自家公子的身上,等到公子徹底被皇上遺忘,估計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蕭偌垂下眉眼:「天有些冷了,先回去吧。」
大約是在外面逛夠了,幼狼回到房中便打起了哈欠,腦袋埋在竹籃里,四肢蜷縮成一團,很快便熟睡了過去。
蕭偌吹了風,額頭有些疼,也想睡個午覺,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只好叫鈴冬拿了木樨荷花酒過來。
說起這壇酒,還是之前葛公公送來的,蕭偌沒敢喝,故而一直藏在柜子深處。
俗言花釀易得,花香難求,內酒坊的酒水入口甘甜,帶著淡淡丹桂與荷花的香氣。
蕭偌喝了一杯覺得不錯,又接連喝了第二杯第三杯,到最後竟連他自己也數不清究竟喝了幾杯。
待到虞澤兮再過來時,臥房之內已是滿屋的酒氣。
「皇上,公子他……」鈴冬嚇得臉色發白,怎麼也想不到皇上會在此時過來。
虞澤兮揮手讓她出去,自己則走到蕭偌跟前。
「怎么喝了這麼多?」
「怎么喝了這麼多。」大約是真的醉了,蕭偌趴在桌上,半眯著眼道。
虞澤兮:「……你是傻子。」
「我是傻子。」蕭偌嘟著嘴,再次重複。
虞澤兮挑眉,靠近繼續嘗試:「你是自己想要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