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沉默几秒,终是叹息一声,朝她张开手臂。
虞粒心生窃喜,连忙靠了过去。
程宗遖取下她肩上的书包,随手扔到了一旁,而后单臂揽着她腰侧,轻轻一抬,她的身体就这样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虞粒不敢乱动,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他将她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低声问:“受伤没有?”
答非所问的态度,倒像是不置可否。
许是被他关心,虞粒紧绷的神经这才有了稍许松懈,她的委屈被打翻,使劲儿点头,撸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的小臂,“这里。”
她皮肤娇嫩细腻,被稍微一碰就会起印子,刚才拉架的时候不小心被塑料凳子砸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了一小片淤青。
其实一点都不痛,可她就是想要把自己楚楚可怜的一片展现在他面前。
而程宗遖也一一应下,温热的掌心托着她弱不禁风的小臂,低下头,在她的淤青处落下一吻。
他问:“还有吗?”
虞粒不好意思的咳一声:“头也疼。”
紧接着,程宗遖便在她额头上也吻了一下,不厌其烦的问:“还有吗?
他哄得虞粒心湖荡漾。
她蠢蠢欲动了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处,眼睫眨不停,“这里。”
明明最先撩拨的是她,可她本人却最先败下阵来,羞耻的往他怀里一扑。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她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这时候,虞粒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没搭对,忽然想起来程宗遖刚才说的拘留。
她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你刚刚说拘留,应该没有陈泽宁吧?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他的手从她衣服的边角溜进去。
没有任何的阻碍,他温热的掌心覆在肌肤上,越发的灼人。
直到停滞在胸口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勾弄着边缘,“这儿疼?”
虞粒身体一僵,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她刚才只是想撩他一下,没想到他动真格的。
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一片漆黑,没有残留丝毫的笑意,毫无感情色彩,相反是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凌厉。
可下一秒,他的吻轻轻落下来。
从她的眼睛,鼻子,脸颊。极为具有耐心。
虞粒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下意识想要抿一下唇瓣,结果被他另只手扣住了下巴。
顺理成章的一枚吻缀在她的唇上。
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和顾虑。换来的是他隐忍许久之后的发泄和…惩罚。
“既然知道我在生气。”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嘴唇相贴,呼吸交融。一边气势汹汹的掠夺,一边又漫不经心的说话。
在回答她之前那个问题。
她问他,是不是在生气。
显而易见,他的确是在生气。
她紧张的颤抖,他却趁此机会,变本加厉。
这是一个成熟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危险且致命。
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能心甘情愿的承受。
柔软的唇瓣被他咬住吸吮,他不慌不忙,游刃有余,补充下一句:“那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提你的护花使者?”
吻至耳畔,就连呼吸都充满了诱惑力。
明明他该是罪人,可偏偏他又温柔得出奇,“小丫头真没良心,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