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那样在意,为了名声甚至不惜以身涉险,助他破案。
念及此处,他看着沈云娇冷声质问:“本官与沈小姐,似乎没怎么见过,你如何确定你看到之人是本官?你若是确定,瞧见本官受伤,为何不直接告诉彦初?你若是不确定,却随意污蔑旁人清誉,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冷厉,气势咄咄逼人,险些忘了自己是个“重伤”之人。
沈云娇手一抖,不由得躲在宋彦初身后,连头都不敢抬。
“大哥,她不过是无心一问,你又何必这样吓她?”宋彦初不满,却也不敢直接对大哥说什么过分话。
“你大哥也没说什么。”何月琴嗔怪地扫了眼宋彦初。
这次,她是站在大儿子这边。
也不知道,彦初这小子到底是被沈云娇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段时间因为这个女人惹的麻烦还少吗?
他头脑发昏,不容旁人说,可大哥的话,他不敢反驳。
她对大儿子的态度十分满意,因此言语间都关切了几分:“辰安啊,看见你醒了,母亲也就放心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不打扰你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母亲说。”
宋辰安低声“嗯”,被金帛扶着朝里躺下去,不愿再与他们说话。
宋彦初还想说话,何月琴已经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出屋子去。
她将带来的补品全都交给金帛,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金帛才回到屋内,对床上躺着的宋辰安道:“大人,方才宫里来人试探,被属下打发了。”
“明日我便入宫。”宋辰安冷笑道,“今晚安排好大夫守在外面,别漏了马脚。”
“大人为何要因为谢小姐的一句话,而做出这种一不小心就是欺君之罪的事?”金帛还是问出自己疑惑很深的问题。
“宋家亏欠她,不过举手之劳。”宋辰安却简单几个字潦草应付过去,便让他赶紧去找大夫。
次日清晨,他便正常入宫上早朝。
穿衣服时,看着手臂上绑得结实的绷带,眉头紧蹙。
犹豫了片刻,却并未将绷带取下来,就这么带着它上朝。
同朝为官几年,朝臣们还从未见过宋辰安这个样子上朝,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们猜测,到底是什么案子,竟逼迫得他如此?
他却无视他们的目光,直奔书房。
上朝之前,皇帝总要与几位重要朝臣商议一些大事。
瞧见他,皇帝蹙眉:“不是受了伤,怎么不好好歇着?”
“不妨事,多谢皇上挂怀,这是整个案件的卷宗,请皇上过目。”宋辰安将卷宗单手奉上。
皇帝简单看了眼便道:“你回去休息,朕让御医给你瞧瞧,此事朕看完卷宗自有定论。”
“多谢皇上。”宋辰安却站着没动,“臣小伤而已,不敢劳动御医。”
“好,朕此刻就看,你呀你呀!”皇帝说着嗔怪的话,却是拿起卷宗认真看着。
皇上对宋辰安的宠爱,有的时候就连太子都会吃味。
因此,书房内站着的其他几个朝臣,对此已经见惯不怪。